他说完就伸手按了铃随后又摸样关切的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虞南栀怔了怔望着他看了好一会。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她脑子空白一片生出了困惑。
她动了动有些干的红唇“这里没有外人。”
“嗯?”
“所以不用演戏了。”
或许是生了一场病又或许是太过的失望了所以她连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
当她在机场的卫生间里看到童雨的时候其实她并没有反抗。
甚至那一秒的瞬间她有点庆幸。
庆幸童雨给了她和霍祁年一个机会。
她觉得只要她有危险霍祁年就一定会出来的。
可是……
虞南栀垂下脑袋鼻子微微的发酸。
她重新躺了下来背对着郁赦。
郁赦坐在病床的床沿好一会突然嗤笑。
“我还以为我装的很像至少易白都被我骗了过去。”
话音落下后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女人极其小声的抽泣声。
这种哭声能小到什么程度呢?
就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钟划过的滴答声都能将这哭声盖过去。
可是郁赦的耳力极好。
郁赦不是霍祁年根本就不懂要怎么哄好一个偷偷哭泣的虞南栀。
他坐在那里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爆出。
要他漠视当不知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的心不舒服就像是被谁狠狠地拽紧着捏得他透不过气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不同的?”
大不了下次他再装得好一点。
虞南栀没有说话。
郁赦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她肩膀还在微微抖动着而且起伏越来越大。
他压下眉眼“……我还以为……装成他的样子你会开心一点。”
根本就不是因为顾忌在外人面前他装成霍祁年只是因为他觉得虞南栀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看到的人应该会是霍祁年。
他装成霍祁年这样就能容易的安抚好她省得和现在一样费心力却还是没有办法把她哄好。
而且他说的越多虞南栀好像哭得就越凶。
“……”
就这么讨厌他?
郁赦索性也不哄她了他也开始感觉到烦躁。
虞南栀的一抽一泣每一下都像是一把刀起起落落的扎在他的心上。
确切的说是霍祁年的那颗心。
他讨厌这种无法呼吸的心痛感觉。
郁赦大口呼吸了几次倏地起身走了出去。
虞南栀躲在被子里听到了关门声后情绪不知为何的突然就崩了。
她大哭了一场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走廊里易白拿着药走了过来被站在病房门口的郁赦拦了下来。
“她在哭。”
有外人在她还要顾忌别人怕被人发现她哭。
现在病房里就她一个人。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哭一场。
哭一场……虽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情但是至少人会舒服一点。
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也不是个事。
易白闻言当下皱眉盯着眼前高大清俊的男人看了好一会。
“你不是霍祁年?”
郁赦抬起下巴懒洋洋的靠在门上睨着他“一直都是我。”
“……我还以为他出来了。”
那个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多问。
现在他还没有细问就知道了真相。
郁赦这家伙没事装霍祁年骗他干什么?
易白差点被他给气到了。
要知道他以为眼前的人是霍祁年的时候他真的是几乎要给霍祁年跪下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
郁赦难得主动出声“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
“因为虞南栀在哭。”
“……”郁赦不明所以的皱眉虞南栀让他猜也就算了易白也让他猜?这都是什么毛病?
“你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易白抬手指了指门“因为她在哭霍祁年会在里面而你当然是在外面了。”
虞南栀哭得时候只需要霍祁年。
易白看到这副躯体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郁赦摸了摸垂下的后脖颈“那……我应该装的挺像的怎么没有把她骗过去?”
不像是在问易白更像是非常纳闷的在问自己。
不过即便是这样易白还是回答了她“因为你和他不是一个人。”
郁赦闻言却是冷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虞南栀曾经说过我只是那个没有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个霍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