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法文。
即便虞南栀的法文不算是流利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几个词。
芬兰……虞家……交易……
她睁开眼睛屏着呼吸细细地想去听个清楚。
可是越想听清楚风声就越大。
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男人和那个外国商人绕过教堂走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新娘居然也在这里。
那位商人觑了俊美的男人一眼同她自然地打了招呼后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转身离开。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霍祁年走到了她的面前垂首揉了揉她的脑袋。
虞南栀看着他只是说“脚疼。”
男人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脱下她的高跟鞋让她的双脚都踩在自己的西装裤上。
他低头轻揉着她的脚腕。
虞南栀低头看着他想了许久还是问道“有我哥哥的消息吗?”
男人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抬眸和她对视着“暂时还没有。”
“你们刚刚在谈论什么?”
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所以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脸庞温度有多冷。
“他的家族来自芬兰由他去查你哥哥的事情会方便很多。”
霍祁年低笑了一下又道“当然为此我在之后的交易上让出了很多利益太太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是这样吗?
一时间虞南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他。
“你还想我怎么报答你?我人都是你的了。”
“你的心呢?”
清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他身上的这件白色西服不知怎么的就和她回忆中那个躺在她家草坪上的白衣少年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明明是同一个人啊可现在在她眼前的霍祁年好像复杂得让她看不透了。
她双手撑在椅子的两侧“我的心当然是我自己的如果不给你你还能把它挖出来不成?”
“或许。”
男人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着。
虞南栀后颈一阵发凉。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那霍祁年呢?
说的是真话还是……他只是在开玩笑?
沈安暖把平底鞋拿了过来。
霍祁年接过后亲自帮她穿上。
虞南栀却不走“有点累了我想一个人再待会你先回去照顾宾客吧。”
虽然宾客不多也都是相熟的朋友。
但也不能因为熟悉就忽视了他们。
霍祁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叫易白过来?”
“我没事刚刚多喝了几口酒有些醉了而已我坐在这里缓一会就好。”
她伸手推了推男人“我一会就过去里面有点闷我想透透风而已。”
“那好十分钟你不过来我就来找你。”
虞南栀点了点头十分钟也好。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