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抚她发丝和发抖的背脊黑眸直直的看进她张皇失措的眼底一下又一下安抚:“予予……看清楚我是谁。别怕有我在利维坦不能再对你进行催眠了。”
“别怕予予我就在这儿。”
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刃流在乔予手上那鲜红狠狠刺激着乔予的眼球。
她抬起模糊的视线茫然的看着他浑身发抖。
这是薄寒时的血……
他……他是薄寒时。
是她的薄寒时。
她狠狠一震连忙松了刀把可双手却抖的更厉害了喉间的哽咽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压抑多日的情绪像是巨浪一样淹没了她整个人。
“薄寒时……伯母死了……是我杀了她……我亲眼看见两头狼在她身上撕咬……我想去救她……但他们拉着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薄寒时始终紧紧抱住她吻着她额头一次又一次跟她说着:“没关系都过去了。”
“予予我就在这儿不怕。”
……
乔予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白。
她是被惊醒的。
“太太你终于醒了。”
徐正的声音传入耳朵。
乔予怔了几秒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手。
她、她记得她不仅杀了叶清禾手上还染了不少薄寒时的鲜血……
乔予脸色一瞬惨白仓皇至极:“薄寒时呢?他在哪?”
“薄爷他流了很多血刚手术完就在隔壁病房。”
乔予掀开被子想下床过去看他。
可昏迷之前她接受催眠治疗又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耗尽了太多体力双脚一落地要不是徐正眼疾手快扶住她她差点跌到地上。
徐正安慰她:“太太你小心点薄爷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
乔予一听这话更焦急了。
什么叫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过了一时半会儿难道会性命堪忧吗?
乔予忙不迭跑到隔壁。
病床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看起来没什么血色。
乔予只记得自己拿刀插的很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下意识的就以为他昏迷不醒。
她僵在那儿忍了几秒不到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在顷刻崩盘。
浑身脱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薄寒时病床前。
她扑在床边趴在他身上哭的伤心至极:“薄寒时……你醒醒……都是我不好……你快起来……对不起……”
薄寒时麻药劲过去乔予扑在他身上脑袋恰好压到了他右肩的伤口给痛醒了。
徐正刚想说:太太这不至于下跪吧……人还有气儿呢用不着现在就上坟。
只见薄寒时给了他一记眼神示意他闭嘴。
乔予脑袋都哭懵了只将脸埋在他身上抽抽搭搭的说:“起来……薄寒时你给我起来……”
薄寒时:“起来干什么?”
乔予理所当然的说:“起来去领证你说过要跟我结婚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些都不算数了吗?”
不对……刚刚谁在说话?
乔予猛然抬起哭花的脸对上薄寒时似笑非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