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南初莫名心虚了下。
可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在外面乱来的是陆之律。
心虚一下子变成了底气坦率承认了:“是我要搬出去提前适应离婚后的生活。陆总的黑卡是给陆太太刷的不是给一个叫南初的人刷的都到这地步了我给自己打算一下也很正常吧?”
陆之律不怒反笑“正常出去体验一下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
南初:“……”
陆之律好心提醒了一句:“帝都二房东很多小心被坑了建议你找房子的时候带上你那闺蜜她应该比你有租房经验。”
“……”
她真是谢谢了。
心里那一点点的留恋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见她沉默不语。
陆之律以为她犹豫又不想搬出去了便递了个台阶:“做南初和做陆太太并不矛盾没必要为了跟我闹脾气故意跑去外面自讨苦吃。”
他嗓音顿了下难得低了个头“苏经年那事是我误会了。这阵子春节放假我有八九天的假期去年冬天不是说还想去一趟瑞士的格林德瓦小镇?我订了年初一的机票出去散散心?”
南初眸光僵住迟疑的抬眸去看他。
这算是在哄她吗?
“我……我不想去。”
陆之律这次耐心难得的好被拒了倒也没撂脸子只问:“或者去看极光?冰川?”
他垂着脸看她语调轻慢更像是哄人了。
前几天还针尖对麦芒打算离婚的两个人现在又讨论着去哪里旅游散心。
听上去可笑又不可思议。
可这就是他们这段婚姻的相处常态。
陆之律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不清有几分是假意逢迎更看不清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有真心。
哄她仅仅是因为怕麻烦不想离婚也是再去找个任他摆布在床上又合得来的陆太太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得到。
他说过她挺好睡的大小也合适凑合凑合一辈子就过去了。
在陆之律的人生里爱不爱从来都不重要他也并不需要什么爱情。
他需要的只是一段可以完全掌控住的稳固婚姻罢了。
养鸟的人不可能亲手把自己关进笼子里。
养鸟养久了这只鸟在笼子里撞得头破血流想飞出去看看他打开笼子也并不怕这只鸟真的飞走了。
他只觉得有趣罢了想看看这只被他豢养了那么久的金丝雀在早就失去振翅高飞的能力飞出牢笼后能飞多远又能活几天?
要是不小心死在外面又或者真飞走了……他也不会多难过换一只更漂亮更野性难驯的养就是了。
南初就是这只鸟当初是被迫进的笼子可如今也的确是被驯化的差不多了。
连搬出去住这么简单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像是用力过猛。
而有些事一旦用力过猛也大概率以失败告终。
他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耳朵酥酥麻麻的低沉嗓音有些欲:“怎么不说话?不想出去玩儿那过几天陪你去看看包?”
陆之律要么不哄人他要是愿意哄人了就会把对方哄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