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心软。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了孩子没了健康没了她的合法丈夫却帮着凶手逍遥法外。
她不是圣母啊做不到不恨。
她咬了咬牙眼泪滚下来决绝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婚当初就不会帮着江晚隐瞒真相说到底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又或者是你觉得我太爱你了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原谅。江屿川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那么爱你。我后悔认识你更后悔从青城跟你回帝都。”
如果那时她没有心软他们之间早就玩完了。
她就该听母亲的话打掉那个孩子去考公也好去考同声传译证书也好去做什么都好偏偏不该自讨苦吃的去做他的妻子。
她以为嫁给江屿川是她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现在看来嫁给他是她跳进深渊的开始。
“茵茵你在哪个医院我来找你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沈茵哭着摇头抗拒至极:“在离婚之前我不会再见你江屿川你抽个时间我们直接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那二百万的彩礼钱我不会退给你你妹妹害得我流产没法再生育这笔钱就当做是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吧。”
“非离不可吗?”
“在你帮着江晚逃逸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江屿川既然你不爱我放我一马吧求你了。”
“……”
电话里是久久的沉寂。
沈茵先挂断了电话。
那头江屿川握着手机听着忙音苦涩的笑起来。
不爱吗?
可他已经舍不得了啊。
他靠在沙发上双眼猩红至极。
茶几上还摆着他们前阵子刚拍的结婚照。
沈茵手捧一束玫瑰花巧笑倩目的歪着头站在他身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里就充满了沈茵的身影。
她会在他醉酒胃疼的时候站在厨房里亲手为他煲粥。
会在他应酬到很晚没回家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甚至因为不放心大半夜爬起来亲自开车去接他。
她爱吃辣但因为他不能吃辣所以只要他在家的每顿饭菜里没有半点辛辣。
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茵早就在风里站了很久很久。
江屿川从没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混蛋他竟然混蛋的纵容着江晚害她。
……
挂掉江屿川的电话后。
沈茵坐在车里平复了好久的情绪。
她抬手擦干了眼泪原本是想报案但如果按照正常条律来处置江晚那也太便宜她了。
或许是太恨了。
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抹极致黑暗的恶来。
那个薄寒时她不熟。
虽然只见过两三次面但直觉薄寒时是个手段雷厉狠辣有仇必报的人。
如果薄寒时知道是江晚害死了乔予的母亲还将这个罪责推到他母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