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说:“有时候我真的好希望能回到七年前我们一直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至少那时候的薄寒时可以不顾一切的爱着乔予。至少……那时候的乔予是清白的可以随时毫无愧疚的挺起胸膛做人。”
那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乔予配不上薄寒时。
帝都大学播音系系花乔予和帝都大学法学系才子薄寒时一样的万丈光芒一样的前途无量。
可现在乔予不配了。
不是因为薄寒时更好了而是因为乔予身上做假证的标签再也撕不掉了。
薄寒时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真的要亲手推开乔予的时候心却是一软再软。
他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能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对我来说你从来不是负面的存在乔予你会让我觉得值得。”
乔予红着眼笑了。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问:“那你愿意娶我吗薄寒时?”
——我愿意。
他在心里轻轻应着。
可他不能。
与那该死的世人目光无关。
他薄寒时想娶的女人哪怕是个杀人犯又怎么样?
乔予那点罪名他原谅就够了用不着世人去帮他声讨。
只是他不能让乔予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他闭了闭眼狠心的说:“予予抱歉我不能。”
不是不愿意是他不能。
乔予并不意外她不怪薄寒时。
咽下喉间那抹酸涩她弯了弯唇角说:“我接受你的不能。这几天的快乐就像是偷来的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原来从来就不是什么错觉而是直觉。
不过她跟薄寒时其实早在七年前就真正分开了后来兜兜转转藕断丝连却从未真的在一起过。
能牵扯这么多年能跟他站在一起那么久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哪怕是背着所有人偷偷站在了他身旁也知足了。
她霸占了薄寒时整整七年时间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彼此抱在一起久久没说话。
直到乔予说:“帮我把婚纱后面的系带系上。”
薄寒时没问原因只默默地帮她系好。
乔予从他腿上下来提着婚纱裙摆站起来笑靥如花的站在他面前:“今晚就当做结过婚了吧。你要记住我穿婚纱的样子以后可能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早知道刚才就化个全妆了……”
“予予。”
男人站起来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心尖疼的颤栗。
乔予仰起雪白的脖颈吻他:“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南城?要是舆论压力太大我可以带着相思提前走。”
如徐正所言乔予知书达理体贴温柔。
就算在他拒绝了娶她之后她也依旧不哭不闹。
可薄寒时更希望她可以作一作闹一闹。
“予予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