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微微皱眉。
要是之前怀孕也没什么可现在他自己都朝不保夕若是再让她怀孕就太不负责了。
“我会吃药吃一次没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用这个赖上你。”
“……”
乔予一向含蓄可今晚肆意到任性。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确定眼前这一切是不是大梦一场。
她做这一切只想去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薄寒时是真实的他真的还活着。
一场大爆炸九死一生本就是奇迹就连乔予自己也不信。她总是以为今晚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思念过度幻想的一场水月镜花。
薄寒时似是还在迟疑乔予却已经勾着他说:“这种散装的万一被人扎过怎么办这个旅馆看起来也不怎么正规。”
那几个套牌子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她的顾虑很在理。
这次薄寒时倒是没再坚持用勾唇道:“不正规你还要住这里故意的嗯?”
乔予想也没想就说:“正规酒店哪里有水床。”
“这么喜欢水床?那以后……”
话还没说完。
两人皆是愣住了。
乔予眼神星亮“以后什么?”
“没什么。”
以后他哪来的以后啊。
薄寒时把后面的话吞回喉咙里觉得可笑。
他俯身吻她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她会害怕产生应激反应“要是难受就不做了嗯?”
之前乔予在他怀里因为亲密举动休克过那时她刚回帝都对他很排斥。
自从那次以后薄寒时再也没强迫过她。
去公海的前一晚喝醉了放肆了两次也不知道弄疼她没有。
“薄寒时。”
“嗯?”
乔予皱眉“你是没吃饭吗?”
“……不痛?”
乔予看着他摇头贴到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了三个字。
重、一点。
其实是痛的但乔予自虐的想更痛一点好像只有这清醒的痛意才能让她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
墨山的夜晚总是多雨。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玻璃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一只纤细的手按在窗户上留下一只手印。
屋内铺天盖地的情动气息。
乔予难得任性也难得黏人勾着他做了这七年来的第十五次、第十六次……
事后她累的瘫软薄寒时却没什么两样。
明明是她要的可最后不行的却是她。
薄寒时捏了捏她的脸哑声轻笑:“予予到底谁不行?”
“……”
她趴在他怀里伸手抚着他左肩的枪伤摸了会儿手又探下去想摸他大腿上的伤。
他一把扼住她的小手失笑道:“摸上面就行了摸下面会出事的。”
“……”
乔予耳根微热却是盯着他认真的问:“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你不是都看光了?就中了两枪。”他摸她长发将她的脸按进怀里又说:“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刚才不是很累?快睡吧。”
乔予脸埋在他胸膛里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可渐渐地薄寒时感觉到胸口被她眼泪濡湿乔予哭的没有声音眼泪却流的很凶。
什么叫……就中了两枪?
一枪在左肩一枪在大腿上。
这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两颗枪子啊。
薄寒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哭什么?不是还活着吗?”
可他越是这么说乔予哭的就越是狠。
是啊还活着活着就好。
可是她好疼。
她紧紧抱着他哽咽道:“薄寒时抱紧我。”
他长臂一捞将她完全抱到怀里她几乎是嵌在他怀里。
男人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沉声哄着:“予予别哭了?”
乔予哭的像个孩子眼睛红了“疼吗?”
“还好。”
“……骗子。”
中了两枪怎么可能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