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两再三嘱咐二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等一用物什安排妥当已经到了黄昏叫食客用了饭下去安歇。
随后何隆又将牛拱喊来把写好的书简包裹好让其好生保管回到舂陵后交给刘伯升。
牛拱将书简收好也自下去休息。
这时厅堂内只剩下祖孙两个大眼瞪小眼。
何隆意兴阑珊的安慰了刘玄几句这才各自归寝。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蒙蒙亮何隆吩咐下人牵来一辆马车趁着街静人稀将刘玄的两位食客伙同自家一位仓头送出城去。
牛拱也自牵着那匹劣马跟何隆、刘玄告辞而去。
仓头赶着马车一路急行等到了白水乡地界堪堪过了午时。
又往舂陵族地方向走不多时仓头勒马将车架停住。
“二位主人家吩咐小人行至白水乡边处便可回转。此地离那舂陵不远再往前时人多眼杂不如就此别过如何?”
两位食客倒也不含糊各自颤颤巍巍的跳下马车。
一路的颠簸二人骨头像散架一样他们将怀着的一块白布掏出来系在头上跟仓头施礼道别。
等马车走的远了二人整理好面容换上一副苦脸愁绪转身向刚离开没两天的舂陵进发。
且不说两位食客持丧而回只说舂陵刘玄大宅之中。
刘玄老母自那日刘潭被抓于大街上哭丧一场后回到家中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发了几次昏。
刘玄之妻张氏乃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遇到过这等阵仗。
如今君舅被押在县府君姑因惊吓过度卧病在床夫家又逃亡他处。
这两日家里鸡飞狗跳让她一个弱女子心力憔瘁难以为继。
早间请来的医匠给君姑把脉留下一副药方只说老夫人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张氏吩咐下人煎了药亲自给君姑喂下后带着儿子刘求坐在门坎上抚着儿子脑袋愣愣发呆。
而眼眶中的泪水不知怎的扑簌簌止也止不住的流个不停。
这一坐便到了日落将晚。
忽的院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嘈杂之中夹带着几声哭腔。
张氏心中一紧将儿子刘求送至堂内转身正欲出去观瞧。
不想还未走至门首却见大门已被打开两个头戴白绫的大汉跟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这两个大汉张氏也认得是夫家圈养的门客。
张氏呆呆立在院中看到二人头上白绫口中又不住哭喊。
“恩主路遇强盗尸首无存也!”
闻言张氏不禁两眼一黑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