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瞪着秦荽厉声喝问:“你为何悄悄将铺子卖给了苏强而不是先和你二舅商量一下?”
和二舅商量岂不是笑掉人大牙。
这苏家人究竟是自己蠢还是觉得她秦荽母女蠢?
亦或是在利益面前礼义廉耻皆可抛诸脑后。
“我的铺子我自然有权利如何处理有什么问题吗?”秦荽冷下脸看似是和苏老太说实则看向苏老二。
“他是你二舅你这样在他背后捅他一刀算怎么回事?秦荽你虽然姓秦可身上也有我们苏家的血你不能忘本啊。”
秦荽冷声问:“铺子已经卖掉了你们今天来是想如何?”
苏老太道:“苏强你将房契交出来那名字还是写你表妹的名字那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弄走。”
苏强讪讪不语磨蹭着将房契放在秦荽和苏老太中间的桌上又看了眼秦荽才退回爹娘身后站着。
秦荽眉头微挑虽然疑惑苏老太的话但绝不会有半点相信苏老太真心为自己打算。
果然下一刻苏老太又和颜悦色地看着秦荽:“你是我的外孙女我也疼你得紧你娘就是个没成算的你也年轻不会为自己打算这房契放在你这里说不定哪天就被旁人骗走不如就放在外祖母这里你放心放在我这里保证安全谁也不敢打主意。”
这是想要将苏强买铺子的银子要回去然后空手套白狼再将铺子地契拿走这可真是打的好主意。
又扫视一屋子苏家人秦荽似乎明白了这是人多势众来压她一个孤女?
“外祖母说笑了银子我可以还给表哥至于这房契嘛自然是我自己保管不然我夫君还以为我不顾他反而贴补我娘的娘家。”
苏老太脸上有些僵但还是尽量和颜悦色地劝说着秦荽:“你二舅舅管了这茶楼这么多年他和我们一家人都靠着茶楼活你要卖茶楼也该卖给你二舅舅才是怎么能私下卖给苏强一个孩子。”
她给这桩交易定了性就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瞎胡闹。
秦荽却是看向苏老二:“此人那日曾当众说过他并非我的二舅和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此话听见的人颇多并非我杜撰老太太不信可以去镇上的镖局打听打听。”
苏老二当天根本没有看清到底有些什么人更不知道镖局的人是否在场不过既然秦荽敢如此肯定的说那就是在场了。
对于镖局的人大家还是有些惧怕的谁敢真的去询问?
苏老二发现银子不见后急的上了火牙齿肿胀疼痛不已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此时他急忙用含糊不清的口齿说道:“那日情况特殊说的话自然不作数我们是血亲哪儿是说不认就不认的?”
秦荽冷笑道:“这一屋子都是血亲可我落水后有谁来看过我?我名声被毁有谁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我成亲有谁来送过我我甚至没有得到过你们一句祝福、一块枕帕。”
她站起身微扬下巴傲然而立有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这样的血亲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