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头那个是最先进去的距凶手进入卫生间后不过两分钟说是进去的时候里头估摸着是没人的卫生间门都没关严实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郑秋来光是看着便皱起了一张脸摸摸脑门儿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都不像你瞧那一个个细胳膊细腿的能捅的了谁呀?一撅就得折还有那鞋擦得锃光瓦亮的褶子都没一条砸倒能砸死两个要说爬窗那怕是够呛。”
“什么爬窗?”贺从云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安静听着偶尔才做提问。
郑秋来道“这商场隔壁是座电子城两边儿卫生间的窗户正好对着中间隔了条道儿也就能通过一辆小型三轮车平时没什么人走也没安监控要真想从这儿过去不难。”
“况且卫生间就这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没发现有乔装改扮换下来的衣服什么的窗户下头也让人去看过了没有高空砸落重物的痕迹在那之后进出这个卫生间的也全都扣这儿了。”
“监控也看了中途都没离开过商场除非对方还有帮手可这毕竟是猜测所以我们怀疑凶手是从卫生间转移进入了隔壁电子城巧合的是隔壁电子城六楼的卫生间正好也坏了这两天都在维修晚上没人黑灯瞎火的对方就算是翻过去换个衣服混出去什么的也不怕被人撞见。”
“监控呢?看过了?电子城那边的。”贺从云一边说一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郑秋来抬脚便跟上去“还没已经让人过去了。”说罢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了两声之后被人接起郑秋来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接个电话让他先进去。
贺从云也没在意只是刚进卫生间便听外头两声儿不小的动静。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你确定你没看错?是六楼卫生间没错没人出来?真是见鬼了。”
郑秋来进来时火气不小贺从云就在窗边对面电子城的卫生间没开灯只有他现在所在的厕所光线微弱的照进去。
他先是往下看了看路面普通的水泥路真往下跳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可若是利用绳索加上收放的时间短短两分钟却又似乎说不过去。
他随即又扭头往上看了一眼一边听着郑秋来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叽里呱啦的全交代了一遍依旧有些不服气。
“不行我得亲自过去看看可别是那帮小兔崽子给看漏了。”
“行你去。”贺从云拍了拍手掌心的灰“我正好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得有事打我电话。”
郑秋来的动作很快眨眼间便没了人影儿。
贺从云则顺着扶梯一路往上直至最高层的蹦床公园停下来。
晚间来这儿的小孩已经不多了热闹大多遍布在六楼往下的服装层现如今四下扫视一圈也只有护栏外的软凳上坐着一个不算年轻的妇人满脸无奈的催促着里头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男孩儿。
“您好我想问一下。”贺从云礼貌的弯腰询问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提到让人容易信任的位置“请问您知道楼顶的广告牌是从哪儿运上去的吗?”
那妇人闻言扭头见面前是个清爽干净的小伙子也乐意说一嘴“那儿呗。”她随手一指不远处安全通道的银色大门虚掩着“这儿没楼梯直达都是小孩子不安全喏那天花板上有架折叠梯拉下来上头的盖板儿一推就开了。”
“多谢。”他谢过之后想要转身离去半道又折回来“您今晚…一直坐在这儿吗?”
“是呀喏都玩儿大半天了啦那臭小子死活不肯走呀!”
正在蹦床上高高跃起的小男孩儿像是听见他二人的动静扯起嘴角做了个鬼脸。
“那么请问今晚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过吗?”
“有呀!怎么没有?”那妇人一说起来便有些喋喋不休贺从云赶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打开。
十分钟后贺从云站在楼梯间里先是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随即奋力拉下天花板上镶嵌着的折叠梯拉力设置的很强别说寻常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得费些力气才行。
整个商场天台几乎没什么遮蔽物无论是什么一眼望去便能尽数收入眼底。
脚下的地面也有一些不太平整的坑坑洼洼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现如今还没干透混杂着腐烂的落叶堆积着颜色一块儿深一块儿浅的东西虽然不多却显得杂乱。
郑秋来的电话来的很及时语气不算太差却也不好显然那边的情况并不理想。
“在哪儿?”
贺从云环顾四周摸了一把天台边并不高的护栏约莫一米左右安全隐患严重。
“天台从十六楼的安全通道上来带两个痕检科的差不多了别太多容易破坏现场。”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儿随即只听“啪”的一声儿是郑秋来习惯性拍脑门儿的声音紧接着掐断了电话扭头冲着不远处两个带着黑边眼镜儿的年轻人“你俩跟我上去!”
“怎么样了?”
郑秋来的脑袋从身后的入口处探出来时贺从云正站在六楼卫生间上方的护栏边闻言举起手机电筒不太明亮的灯光顺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划了一条线映照着他来时若有若无的足迹“踩这儿。”
郑秋来心中焦躁大跨着三两步便来到他身边目光随着贺从云手指的方向看去电筒一晃被磨掉了灰尘的金属护栏在灯光下反映出明显的光泽与周遭雾蒙蒙的质感天差地别。
所性面积小颜色也接近若不是细看难发现的了。
郑秋来直气的原地打了个转儿恨铁不成钢般“都什么人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