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那脸上带着回忆和憧憬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柔和了许多。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龚天行目中闪现一丝温情但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声道:“你既然选择叛出飞鱼卫那我们就不再是安达而是敌人。”
“不说这个了。”阿其那笑笑语气轻松道:“一别二十年我们都老了许多听说你一直没成家?”
“你不也单着么。”龚天行看着他。
“干我们这一行的死都不怕却害怕成家。”阿其那自嘲笑笑道:“可你还是不一样焚尸堂不用脱离飞鱼卫也不用干脏活屠百狩可是成家了呢?”
“我的事你就不用问太多了。”龚天行抬手打住盯着阿其那道:“你直接说吧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再次提醒你我是飞鱼卫是你的敌人如果你想从我这打听到什么那你肯定是妄想。”
阿其那脸上的笑意再次缓缓敛去他看着龚天行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
龚天行脸上显现一抹疑惑道:“你要离开京城了?”
然而话刚说完龚天行却是脸色一变:“不对你不是要离开京城。”
阿其那笑笑:“还是你最了解我。”
龚天行语气不由急促了几分道:“阿其那我要提醒你青牛大仙深不可测你的任何尝试都和找死没有分别。”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南下之前灵祭大巫帮我问过吉凶。”阿其那摇了摇头。
“结果?”
“九凶一吉。”
“那你还敢来?”龚天行诧异。
“同时灵祭大巫还测过狄国气运。”
“结果?”
“也是九凶一吉所以……就不得不来了。”
“你是个疯子。”
“我们曾经都是。”
阿其那笑笑道:“代我向沈炼和屠百狩问好就说我来过了如果我还活着北上之前一定请你们喝酒。”
话说完阿其那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
龚天行立在原地久久未动足足过了半响他才呢喃一声:“这就决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