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先用药物让你退烧减轻你的痛苦。”
“但是一个礼拜之后如果你还没有办法将事情了结的话那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到手术台上去。你最好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冷冷的说完这话之后女人几乎是费尽全力将顾南星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这间房子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别致的独栋小别墅。
可是在主卧的后面女人不知道碰了什么按钮一道暗门立刻打开。
在暗门的后面是一个非常宽敞的高科技的科技实验室。
在实验室的最里面有一间透明的无菌手术房。
女人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顾南星搀扶上了手术台。
她二话不说直接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料。
在顾南星的腹部上被厚厚的裹了一层纱布。
因为刚才他挣扎的动作所以这个时候纱布也已经有微微的红色血迹浸润出来。
想到待会儿要经历怎么样的血淋淋的场景久经沙场的女人终究还会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心底发怵:
“你现在不让我把子弹取出来子弹旁边的那些肉已经开始出现病变了。”
“因为伤口靠近腰椎我也不能给你上太多麻药只能用点触的方式所以待会再清除腐肉的时候一定会痛的你最好是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直接从自己的身边掏出了一根橡胶软木塞进了顾南星的嘴里让他咬住。
省得他因为待会儿剧烈的疼痛意外咬伤自己的舌头。
顾南星受伤的位置是在腹部但是子弹停留的位置是极度靠近脊椎的。
在脊椎的附近不能轻易的用麻药否则会影响他身体的灵活性。
再加上他受伤已经有三天左右的时间了。
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受伤的位置慢慢整合了。
所以他要清理伤口的时候就不得不将已经整合的伤口深深的切开然后再将子弹附近的病变组织刮除。
这种刮除病变组织的手术类似于现代版的关公刮骨疗伤。
即便是你打了麻药也极有可能在清理的过程中难以忍受这种痛苦。
正常人基本上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同样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女人一直都对顾南星钦佩有加的原因。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毅力实在是太坚强了。
“忍着点我马上就要准备开始了。”
在他的伤口附近涂了麻药之后当那把锐利的手术刀将他的伤口切开。
顾南星的拳头骤然紧握……
很显然这麻药对他的伤口似乎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他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那张脸上更是冷汗淋漓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似的。
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果换作平常人的话根本就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顾南星却并不是平常人。
当初他在特种兵部队里面作为首领的时候受过的伤也是不计其数。
有时候为了执行任务他们会到非常偏僻条件非常艰苦医疗设施也很差的非洲地区。
那个时候虽然有随行的队医但是因为条件实在是太艰难所以他和他的队员在受伤的时候只能进行最粗劣的包扎……
那种痛苦他都能够忍受下来所以现在与他而言其他什么样子的伤他都可以忍下来。
所以顾南星在女人动手术的时候他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目不斜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如果不是那满头几乎快要将头发都打湿的汗水女人还真的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痛感神经。
女人一边开始清理起伤口上的病变组织一边看到那被他咬在嘴里几乎快要被咬断的橡胶软木。
还有他强忍着却无法抑制住轻轻颤抖的身体。
她很清楚顾南星此刻正在经受着多大的痛苦。
“忍着点。”
飞快的说完这话之后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手术刀将子弹附近最后一块病变组织剔除之后女人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咣当!”
她将手中的手术刀扔到了一旁开始缝合起了伤口。
“好了。”
子弹没有取出来其实这并不是缝合伤口的最好时机。
但是为了方便顾南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能够行动自如不让伤口阻碍到他的动作她不得以才将伤口重新缝合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下一次当他决定动手术将子弹取出来的时候他将会再一次承受伤口被剖开的痛苦。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吗?
面对这种酷刑般的对待他竟然连痛都没有喊一声。
而女人并不知道他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对于顾南星而言就仿佛是天籁之音一样。
女人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顾南星原本紧紧绷住的神经一下子松懈开去。
他整个人突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女人正准备去收拾手术器材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迎面就被瘫倒得顾南星撞了个满怀。
此刻的他整个人就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几乎全部都湿透了。
那张原本静朗无双的脸更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唇色也开始微微发紫。
“真是的!”
女人看着顾南星那惨白的脸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换做正常人早就因为麻药的失效在自己动刀的第一个瞬间就疼得晕过去了吧!
可顾南星却紧绷着那根弦硬生生地挺过了整场手术。
却在自己说出手术结束的那个瞬间的时候精神一松痛的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应该夸他毅力太强还是自讨苦吃!
女人原本跋扈的声音在看到顾南星那痛苦无比的表情的时候也逐渐松懈了下来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取出了棉布替顾南星小心翼翼地将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全部都擦干之后这才低低的说了一句:
“好好休息吧。”
凭借着那股强大的毅力去忍耐那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剧痛几乎已经耗尽了顾南星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全然透支。
女人将手旁的医疗器械收拾好了之后正准备从顾南星的嘴里将那根橡胶软木拿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个木头早已经被顾南星给咬断了。
他用力之大甚至连牙龈都开始朝外面觅出了血丝。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刚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隐忍住没有发出痛苦的吼声。
面对这样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的剧痛面前这个男人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不令人敬佩但也没有办法不令人害怕。
因为女人好像发现了与他而言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根本就没有软肋。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害怕的东西。
在动过手术之后因为全身的精力消耗过境再加上服过了退烧药顾南星睡得很沉很沉。
如果换做平时他的睡眠向来就很浅。
但凡是身边有一点点细微的动静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惊醒过来。
可这一次甚至连女人几次搬动他的身体替他检查伤口的情况他都没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