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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x “靖羿人呢?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为什么他人老不在王府里?”

娇柔的喝斥声如人无人之地般张狂似狂风般扫过没人敢回应避之唯恐不及的纷纷就地找掩护就怕慢人一步。、qb五。c0m\\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春风。

人称桃花女的和滟艳如桃李貌似王蔷体态娇妍略显丰腴一双桃花眼总是不安分的瞄来瞄去秋波横送地叫人招架不了。

称她桃花女并非因为多情而是与桃花一般滥情见着相貌堂堂的男子便花心乱颤一副要与人攀谈的模样而不许人拒绝。

死追活缠是她的拿手把戏一见到喜欢的人就整天缠着人家跟前跟后不管对方理不理睬非要擒入手中方肯罢休。

以她的容貌而论足以入宫当个嫔妃甚至是贵妃都不成问题可是她的品德极为人所诟病即使她身为皇上宠信的父亲也不敢送个二手货入宫。

传闻她人幕之宾者众上至王爷、贝勒和开国功臣之后下至不入流的道、僧、戏子只要长相不差她一概不放过芙蓉帐里嫌夜短。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没人敢真的上门求证其父势力无远弗届朝中大臣皆慑其威不敢与他作对因此有关她的种种只敢在私底下讨论。

而她这一、两年看上的目标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靖羿失了魂似的三天两头上靖亲王府找人痴缠不休地非要当上少福晋。

若有不顺心则拿王府的下人出气动辄辱骂加以鞭罚骄纵得令人发指。

所以王府上下都视她为女钟馗避如鬼魅.一听见她马车停在大门口前庭的仆从马上清空几乎不见一人如蝗虫过境后的荒凉。

不过她也不致无法无天的登门入室大展威风通常她是趁靖亲王上朝时才敢上门吵闹闹到福晋出面安抚才讪讪离去。

“王府里连一条狗也没有吗?本小姐问话怎么都没回应?”真是没规矩的下人。

谁愿承认自己是狗管你喊到声嘶力竭都不会有“狗”应答。一群躲在大厅外的仆从心里如是回答。

找不到主子刚从外头回来的哈尔努赤没接到同侪的暗示一如往常地进大厅看亲王下朝没然后才要转至后堂察告福晋发生的事。

当他一跨过大厅门槛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十分为难想缩脚也来不及了。

“你王府的副将是吧!”见到她还敢往后退简直是一大不敬。

等她当上少福晋后非好好整治他看他还敢不敢轻忽她的存在。

“是。”他神情僵硬的冷视着地话少得只以单音代替。

“小王爷呢?”她盛气凌人地用眼角睨人。

哈尔努赤故做恭敬的回道:“属下不知。”

“你会不知道?当本小姐是三岁孩童好哄骗吗?”她当场拍桌子一吼。

“属下当真不知。”哈尔努赤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这王府养的狗不是要跟着主子?”语气轻蔑的和滟不当他是人看待话多嘲讽地说他是一条狗。

拳握在侧的他仍然语调清冷不为所动。“属下不知。”

“好呀!你们王府的人都不当我是一回事.个个嘴硬得很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吗?”她不信拿他们没辙。

深受皇上宠爱的堂姐可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只要在皇上枕边细言几句这些个奴才还不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皇上不管家务事你这丫头别动不动就把皇上搬出来吓人。”唉!又要头疼了。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哈尔努赤退向一旁让风华绝代的美妇接掌一切。

“兰福晋你家的小儿又躲着我你要为我做主。”她哪是吓人真让她火起来得罪过她的一个都别想跑。

真要耍起手段来她的本事可不输爹爹定要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揉揉额兰福晋苦恼地冷叹一声。“羿儿那个性没定性哪待得住府里说是躲着你太牵强。”

骄纵、跋扈的媳妇她可要不起真要进了门岂会将她这婆婆放在眼里只怕不把公婆赶出府邸算是客气了她哪敢做主毁了羿儿的一生。

两、三天闹一回还不够热闹吗?府里的下人是哀声载道就怕她真成了少福晋王府会不得安宁一个个愁眉苦脸地求她三思而行。

不用三思她也晓得和滟的刁泼能推诿尽量推诿帮着儿子免去她的纠缠。

可是妇道人家哪懂得为官之道王爷一再规劝她要忍耐不要与和家扯破脸正得势的小人心机深沉一个没处理好恐酿大祸不得不容忍小辈的造次。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是王爷的元配一遇上这等棘手的事就得出面摆平而所受的尊敬却不及王爷对小妾的宠爱。

女人一生所求的不过是平凡的夫妻之情而她这福晋得到的是独守空闺空有地位却寂寞。

“还说不是躲着我那为什么每回我都扑空.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手肘向内拿她当外人。

“那是你来得不巧他和王爷一样习惯早起你寅时来找他一定在。”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寅时!”她哪爬得起来天都还没亮呢!

“一过了寅时连我都找不到他三、五天不回府是常有的事有时一出门大半个月才回来也说不定。”反正有这丫头在的地方他肯定不在。

能走多远就多远天涯海角不嫌远。

和滟恼怒的跺跺脚。“你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嘛!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

真是没用。

表情微沉的兰福晋语气重了些。“我怎么管儿子还轮不到小辈的你来教训就算和大人亲临也不敢代我管教顽劣子孙。”

“老太…”机伶的丫鬟扯了她袖子一下她才收回老太婆的原言。“滟儿失言了福晋可别见怪。”

明明不会管儿子还怕人挑明说恼羞成怒的端出长辈的架子真让她爹来了靖亲王府可就不好过。

“我怎会和小辈一般计较呢!羿儿真的不在府里你要不要到别处寻他?”别来寻她晦气。

哼!居然下起逐客令了。“不能在府上待个几日等他吗?他迟早总要回府。”

就采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

不管他有多滑溜最后还是得回到他的巢。

不——

大厅外跌成一团的仆从低叫不面容愁苦的担心福晋会点头。

尤其是那一个个手脚伶俐的丫鬟都花容失色了害怕自己被分配服侍和府千金。

脸色不比众人好的兰福晋心一惊。“不好吧!怕难向和大人交代。”

“我爹那方面我会差人向他说明你只要把房间准备好。”她的口气像在命令一名老妈子高傲得令人心生反感。

表情不悦的兰福晋不好斥喝她无礼一张脸僵着不开口思索着用什么借口才能请走这尊瘟神。

这时被众人推进大厅的管事乌哈一脸惶恐万分急中生智地解决了她的烦恼。

“启禀福晋府里的空房全在进行大扫除里面堆满杂物脏乱得很恐怕不适宜留客。”快过年了。

好干得好加薪饷。“丫头呀!你也听到管事的话了不是我不留你而是年节快到了府里正在大整修无法招呼你。”

“你…你们…”和滟气得牙痒痒的明知是推却之语却难以反驳。

“乌哈你代我送送滟儿一定要护送她上马车可别失了礼数。”意思是别让她折了回来。

“是的福晋属下绝不敢怠慢了和小姐。”乐于从命。

不敢表现出太愉悦的乌哈做出送客的姿态恭立在一旁等着娇客出门两眼平视着自己的鞋面看似卑微的弯腰曲膝。

不甘心受此对待的和滟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去誓言要找到靖羿为止否则她绝不放手日日上门来“打搅。”

****

“你这孩子有门不走尽爬屋梁就不怕雪滑摔了下来。”

兰福晋的叹息刚落梁上一道人影翩然而下卓尔不群丰采俊雅的走上前双掌一抱打了个揖先行请安而后请罪。

“孩儿让额娘为难了。”幸好他晚到一步否则铁定脱不了身。

“知道额娘难做人还天天往外跑非要折腾我—身老骨头。”和他阿玛一个样尽会说场面话。

“额娘的苦处孩儿全知情可是你不会想与和府结亲家吧?”他不跑成吗?

眉头一皱她想来就头痛。“想或不想我能做主吗?那丫头是缠定你了你要再不想办法化解额娘也帮不了你。”

用尽了方法仍阻止不了她—次又一次的造访即使关起门来不见客她依然态度强硬地命卫士敲门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她真怕了她的决心下一回再上门时恐怕就不好打发了她总不能老拿除旧布新来搪塞。

“额娘再帮孩儿挡一阵子吧!等孩儿将新妇迎进门她自然会打消念头。”以她的个性不可能与人共夫何况只能当小。

“新妇!”他要成亲了?

听到儿子放出的喜讯愁眉不展的兰福晋并无任何喜色反而忧心忡忡一脸落寞。

“额娘不高兴孩儿要娶亲吗?”怎么郁郁寡欢让人担心?

她摇着头苦笑。“是哪家的格格呀?”

以他的身份来说当配皇室宗女。

“她不是皇家的娇娇女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千金。”真要娶格格何必等到现在。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和一名百姓往来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和你同游的姑娘吧?”肯定不是好人家的小姐才会无视礼法。

先人为主的观念已让兰福晋排斥未谋面的邵铭心心里当她是不正经的姑娘大刺刺与男子同进同出招人非议。

受汉化的影响成了亲的满人妇女以三从四德为准则奉行女诫相夫教子的忍下委屈以夫为天。

年轻时狂放过一阵子的兰福晋也不例外她汉化的程度甚至更胜于一般人完全忘了她曾策马狂奔的豪气以及与恋人对日当歌的情长意绵其实往日行径较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谁多话?靖羿不快的瞪视一旁的哈尔努赤。“心儿的父亲乃京城名医邵怀远娘亲更是为人所乐道的活菩萨额娘不该以偏概全的全然抹煞。”

“这是你对额娘说话的口气吗?门当户对是必然的事再有名望的大夫也是出自百姓家与我们的门户不相当。”起码得是八旗子弟之后。

“再怎么不相当也胜过和坤的女儿难道额娘短视得要让和滟进门?”他第一个不答应。

如果硬把和滟塞给他他宁可自动请缨上战场从此留在边关镇守不回京。

“你…”她是不喜欢和滟可是也不许他随随便便讨名汉女为妻。

天下父母心谁不巴望儿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好的婚配不仅能助夫飞黄腾达还能结合朝中的势力壮大自己岂能任意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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