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
谢宝南如实回答,转瞬意识到不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宿舍?”
陈邺不回答,抬手,一?张纸贴在?谢宝南眼前。
他冷声:“解释一?下。”
借着幽微的路灯,谢宝南看清那张纸上,是她曾写的一?篇作文。
最后一?行“狗邺”二字,被陈邺用红色的笔圈出来,格外醒目。
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谢宝南犹记得那日,陈邺和某富家千金的照片上了热搜。
而她一?人坐在?起居室里,将心里的酸楚注入笔端,一?字一?句地写下了这篇作文。写完之后,她将试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那天的心情?像刻在?骨子里似的,即便隔了这些时?日,依旧能?轻而易举地翻上来,反复让她心酸。
她抬眸,压住心底的情?绪,问:“解释什么?”
是解释她看见那些照片时?的心情?,还是解释她在?一?次次失望后下定决心离开?的勇气,又或者解释这些年她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究竟要她解释什么呢?
陈邺漂亮的黑眸里显示耐心的告罄:“布偶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谢宝南软声反问。
陈邺盯着她看了会,道:“你在?骂我。”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点。
在?陈邺记忆中,谢宝南一?直是顺从且乖巧的。如今这样背地里骂他的行为,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周身彻底冷了下来,怒火难息,“你凭什么骂我?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这两年,他这样宠她,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但他哪里知道,他高傲惯了,就连这点好和这点宠,都像是皇帝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曾让她那样难过,可事到如今,再大的难过也变得不值一?提。
谢宝南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想再跟他进行这场无意义的口水战。她垂眸,抿唇,转身离开?。
陈邺伸手拉住她卫衣的兔耳朵,“站住!谁教你的不打?招呼就走??”
卫衣领口压住了脖颈,并不舒服。谢宝南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转身。
陈邺唇线紧绷,未曾说话,女孩的话如一?记猛拳落下来:“你不是最擅长不打?招呼就走?吗?”
她从未对他说过重话,更不曾这样反问他。
一?些细碎的记忆浮上来,让陈邺无从开?口。他心虚了半秒,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理直气壮。
冷冷月色照在?谢宝南的身上,那双月牙眼,一?点弧度都没有。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不再是从前的柔情?,“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谢宝南有些无奈,从陈邺手中接过那张试卷,认认真真地折叠起来,放进了卫衣口袋。
她重新抬头,看向他,“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向他道歉。偏偏她眼神?真挚,语气诚恳,让人找不出一?丝不妥。陈邺咬着腮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宝南继续说:“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骂你。我知道你很忙,以后就不麻烦你这么晚还来找我了。”
这话一?出口,便是下了逐客令。陈邺冷笑一?声,“这地方,我不想来第二次。”
她认真地点点头,似松了口气,“那最好了。”
陈邺转身回到车上,关上车门,再向车外望去,谢宝南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夜色中。
拿到了她的道歉,明明该高兴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更堵了。
他低头,兀自笑了声。
可那笑里,却染上了几?分苦涩。
他薄情?寡义,他冷酷无情?,他不该对一?个普通的女人心生歉意和怜惜。
他发誓,今后再也不会来找她。哪怕天塌了,他都不会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陈总,这边建议您还是不要轻易立flag呢。
谢谢槿琂和流天花语送的营养液,么么么么。
今天也双更啦,一样的,评论发红包。
因为要上夹子,所以明天(14号)就不更啦,后天(15号)的更新改到晚上十一点。等过了这两天,更新就恢复老时间。
另外还有三个预收,等你们的收藏,点进我专栏看一眼吧。爱你们哟。
最后推荐一下好朋友的文,大家可以看看呀:
《上流社会》,作者:富茶礼
盛家三女儿在京圈一直很神秘,上有大哥跨国集团老总,下有二哥检察院检察官,两个哥哥离家单干,将偌大的家族产业双双拱手到她眼前。
偏生她这个继承人淡泊名利,销声匿迹,京中甚至无人见过她的长相。
直到有天,盛老爷子住进重症监护室,盛世集团群龙无首,公司股东被迫找上门来。
大哥摊摊手:这题我不会,下一个。
二哥抵抵眼镜:政客不从商,下一个。
求助无门的股东们动员各路人脉,最后硬生生把匿在荒郊野岭的盛三小姐凿了出来。
于是盛三儿的快乐咸鱼日常就变成——
今天也是不想好好工作的一天呢。
摊手.jpg
后来盛三儿好不容易在每天都是听报告、听报告的无聊日子中找到点有趣的事儿,
那就是去医院给她爷探病。
过了两个月,
顾医生才听助理说起,那个每周例行学术会议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新来实习生,
她身上穿的也不是白大褂,而是某大牌白衣系列联名款。
午休用餐,
顾医生看着对面不由分说坐下的女人,诚恳劝告:盛小姐,可以不要一直跟着我吗?
盛三儿挠挠脑袋:院长跟你们一块儿感受下食堂伙食,应该不算过分吧。
——
小剧场:
有天,盛三儿和顾医生的关系总算到了可以见家长的程度,
去了他家她才发现,原来顾医生是京圈比她更神秘的顾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