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吃坏肚子住院了,现在时间太短找不到替补,明天周六你忙不?来替一下呗。”韩云树可怜巴巴地央求。
韩际舟:“这么急?你们明天有演出?”
韩云树一听他姐的语气感觉有戏,连忙道:“是啊,我朋友明天新酒吧开业,让我们乐队去镇场子,几个月前就说好了,没法推。”
韩际舟想了想,左右自己明天也不打算加班,正好好久没玩乐队了有点想念,于是便爽快答应下来。
韩云树大喜:“谢谢姐!我到时候给你结演出费,双倍的,走公账!”
“你用我持股一半的工作室的资金给我结演出费?”韩际舟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那我用私房钱给你结成吧?”韩云树一拍脑门,也觉出不妥,飞快道。
“谁稀罕你那点子钱!不用了,自己留着花吧。”韩际舟扶额笑骂。
韩云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脑瓜一转,转而道:“那我把围炉小苑的号给你?我让我朋友帮忙拿的,二楼雅间。”
围炉小苑是一家私房菜馆,主厨是鲁菜名厨,手艺了得。由于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这家餐馆的号极难拿到,食客们为了早点吃到往往会各显神通,不惜花大代价也要光顾。
韩际舟心道这小子还挺识趣,“嗯”了声,满意之极。
“那就这么说定了,姐你明天早点来工作室这边,我们乐队的人一起合一合演出曲目。”韩云树交代完,风风火火地挂断电话。
旁边的俞乐白见韩际舟收起手机,好奇地问:“你弟啊,找你干嘛?”
“乐队主唱出了点事,没法演出,他又搬我去救火,这臭小子。”韩际舟无奈道。
“我看你还挺想去的,挺久没玩了放松一下也挺好,这不是瞌睡来了正好有人送枕头?”俞乐白一眼看穿韩际舟的嘴硬心软,毫不留情地戳破。
韩际舟笑笑,感慨:“是有挺久了。”自从她前阵子研究生毕业,就再也没接触音乐相关的事。
俞乐白知道韩际舟的音乐梦,见老友脸上难得落寞,也不多说,只是摇摇头拍了拍韩际舟的肩,玩笑道:“那明天好好加油,准备准备,财大音乐小王子久不在江湖,一出来不得炸场子?”她“啧啧”两声,眯起眼笑,“明天去现场的人有福了。”
“你就贫吧。”韩际舟被俞乐白调侃地脸红,抬手就要赏她一个爆栗。
俞乐白跳起来大叫一声“我去结账”,大笑着起身离座。
两人吃得尽兴,踏着稀疏的星光各自回家。
第二天,韩际舟早早起床赶往船木工作室。
她昨晚和俞乐白小酌几杯,一回家就洗漱睡觉,睡得极为踏实安稳,即便第二天起得很早也是神采奕奕的。
想到今天有演出,韩际舟翻出以前玩乐队时常穿的宽松套头卫衣和卫裤,踩上高帮板鞋再梳个高马尾,出门时顺手戴上鸭舌帽,在镜子前端详片刻,嗯,还是很青春洋溢的。
在路上顺路去常去的那家早点铺买了早餐,牛肉水煎包,是她常吃不厌的早点。怀着好心情开车上路,韩际舟连刚破晓的阳光都觉得明媚可亲。
船木工作室离韩际舟的住处不远,路上不堵车的话驾车大约二十分钟可达。彼时不过早晨七点,又是周末,路上的车流断断续续,韩际舟很顺畅地直达工作室。
这间工作室的地址还是韩际舟亲自选的,一幢很有格调的独栋小别墅。在靠近市区的寸土寸金的地界,这样一栋别墅的价格本身就不菲。不过韩大小姐本着“千金难买我喜欢”的潇洒心情,在工作室筹备期间就大方出手,直接把别墅买了下来。
别墅外围有一个面积不大的漂亮小花园,深秋时节还在盛放的花木不多,只有花园边角那几株金桂还开得正盛,韩际舟把车停进院子时,被馥郁的桂花香吸引得走过去多看了几眼。
“姐,你来啦!快进来。”平时散漫至极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韩云树被可能失约的重担压得也早早起了床,听闻院子里有车声,他一猜就知道是自家大救星,连忙蹦起来去大门口迎接。
“你今天倒是挺精神,这个点能起来了?”韩际舟上下打量了下顶着一蓬鸡窝头的邋遢年轻人。
韩云树刨了刨自己根本没搭理的凌乱中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这不是因为您要大驾光临嘛,如果你都到了我还没起,你被气走了可咋整?”
“少贫嘴,人来齐了吗,来齐就干活。”韩际舟走进大厅看了看,几个月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她又想起什么,回身道,“对了,你吃早饭没?我带了两笼水煎包忘车上了,你自个儿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