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作为被无视份子中的一员,萧烈不得不说,阿尔弗雷德这孩子,相当难搞啊!
走到场上,亚伦已经将阿尔拉起,见冬真到了,也就顺手把阿尔塞到了冬真怀里:“要回去了吗?”
“嗯。”冬真熟练的接过脱力的少年,将人的手臂抬起,环绕过自己的肩膀,了解的道,“亚伦你还要去佣兵工会对吧?”
“晚上回来。”亚伦说。
“那晚上见。”冬真半揽半扶着阿尔往外走,现在阿尔的重量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出了斗场,两人已经换上了宽大的斗篷,脸庞都藏在阴影里,混在街道人流里,普通至极。
“阿尔,是不是又长高了?”冬真偏了偏头,探究的朝身边的少年瞥去。
“应该是。”少年的声音清澈中带着微微的沙,像是月下流过河滩的溪流,相当好听,“老师说,这个年纪长得很快。”
唔……冬真想,青春期嘛。亚伦现在比起八年前,个子也长了不少,越来越有压迫性了。
阿尔弗雷德低头,看着斗篷中隐约可见的浅金色发,轻声说:“冬真也是。”
“嗯?”
“冬真也可以长很快的。”阿尔说,语气中带着期待,“要是能长到比我高就好了。”
冬真脸色一黑:“你是在炫耀吗?”
“咦?”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反应过来冬真误解了……冬真在身高的问题上,跟对亚伦的年龄问题一样,很敏感。反省着怎么忘了这个,阿尔急忙解释:“因为我比冬真高,所以可以这样抱着冬真。抱着冬真的感觉很好,我想让冬真也能感受到。”
因为怕冬真真的生气,他基本上没思考的,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我才想,要是冬真能快点长高就好了。”
“……”冬真竭力平静,“我每天把菜挑你碗里,你又给我挑回来,莫非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被说中了,又下意识的觉得这里不能承认的阿尔。
原来还真是这样啊!
冬真郁闷的吐血,今天这打击大了,自尊心都破的千疮百孔了。他一脸麻木:“不能长得比你高还真是对不住了啊。”
关键时刻总是察言观色不能的阿尔摇了摇头,真诚的安慰人:“没关系。其实,我长慢一点,等着冬真,也可以啊。”
“……”这回真的是要泪流满面了啊亲!
冬真情绪郁郁,又不能低沉的太明显,不然他身边的少年铁定会跟着他一起抑郁。毕竟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出发点,从来都是为了他好。因此再怎么郁闷,他也不想影响到阿尔去。
不过等脚步飞快的回到了混血区,冬真的郁闷心情早就在跟阿尔的闲聊中消失的一干二净……怎么说呢,口头上欺负欺负阿尔,的确是调节心情的最优方式。
“好久没有这么早回来了。”冬真感慨。
这些年,除了偶尔几天,他、阿尔和亚伦三人,基本要在斗场中呆到夜晚,因为斗场中的各种资源都不是家中能比的。在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过程中,充分利用那些资源也是必要的。
“晚饭吃了再回去?”冬真问阿尔。
“嗯。”
“‘十花’药剂还剩多少?要不要再带一点回去?”冬真又问。
“还剩很多。”阿尔说。
“那就好。”冬真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一来,那女人就不能找你麻烦了。”
“嗯。”阿尔轻轻点头。
十花药剂,是冬真将一阶的“百花缭乱”药剂的药性削弱数倍后,调配而成的致幻剂。或许称之为迷幻剂差不多,其效果是潜移默化的,长期使用,会使人精神恍惚,却不是一眼能看出的神智不清,只会让人觉得对方精神不济。用冬真的话说,就像是催眠性药剂一样。
他将十花药剂交给阿尔,阿尔将药剂悄悄洒在侍女利蒂西亚的衣物之上。长此以往,在冬真教给阿尔的诱导性的暗示下,她将阿尔的诸多不合理的行为举措都忽视了过去。阿尔在那个房子里,也好过了很多。
该庆幸,阿尔的家族对阿尔眼不见心不烦,一切事由都交给利蒂西亚来做,否则要是家族有心关注阿尔,不需费多大功夫,就可以得知阿尔其实过得不错。
这也是冬真愿意留利蒂西亚到现在的原因。
利蒂西亚是阿尔与家族之间的纽带,利蒂西亚一旦出事,那么阿尔接下来的生活,必然比利蒂西亚在时更糟糕。
事实也证明了,留下一个尽在掌控中的利蒂西亚,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