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润满身是汗闹腾了半天身上早就没有力气了。只觉得下半身疼痛难忍宫女在一旁端着参汤喂她喝着。
她只听到嬷嬷在她耳边道:“贵人老奴是接生过十年的了。自然知道七活八不活所以贵人还要有信心才是。快些喝些参汤才有力气将小皇子生出来啊。沈贵人用力。”
沈至润挣扎着喝了一碗参汤她要将皇儿生下来。她的皇儿终有一天会位极人臣会继承大统的。她和皇儿还是沈府的一切希望还是母亲活着的希望。
要是她死了谁还会将母亲善待。她不能死她要活着皇儿也要活着。
沈至润不断地挣扎着额间的青筋暴出。两只手死命的抓着身上的被子嘴里不时有痛苦的喊叫声。
“啊啊疼,,,,,,,,,,,,,,,,,,,,,”
侧殿里沈南山和沈至珍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沈贵人生产连手边的茶水凉透了也不知觉。这个皇子的出身对于沈府来讲意义很重大。
祁修浩坐在主位上眼睛里含着一道犀利地光却盯着沈至珍。
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庆国公府留下的东西他却一定要拿到手。
天上的雪下个不停他们在室内有火炉暖着倒也不觉得冷。只是耳边全是沈至润痛苦的惨叫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突然听到那边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哇”
如同一道惊雷将在座的各位惊醒。沈南山喜上眉梢今日总算露出了笑意。几人连忙赶过去见产婆抱着一个明黄色的布兜过来。脸上皆是欢喜异常。
跪在祁修浩的面前道:“恭喜皇上喜得皇子。恭喜皇上!”便将手中的布兜往前一倾让皇上看看三皇子的模样。
满殿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跟着欢天喜地跪在地上道:“恭喜皇上喜得皇子。”
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刘太医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祁修浩含笑道:“好好。鸣翠宫上下有赏。”也很配合地探出头去看新生下的三皇子。
沈南山定了定心神问道:“沈贵人当下如何了?”
“回沈大人话沈贵人只是用尽力气有些虚脱晕厥过去了。待修养上几个月便好了。”产婆道。
祁修浩听了将眉头一皱。沈南山神色一敛不知道哪里不合皇上心意。
只听到皇上说道:“生下皇子润儿自然大功一件。如今她身子不好朕国事繁忙也不得好生照顾一二。既然裕王妃在这里不如请裕王妃留宿几日。你们闺中姐妹一场便可代为照顾。”
见裕王妃神色有些犹豫又补充道:“若是担心裕王那边朕跟他说便好了。莫不是裕王妃怕辛苦?裕王妃你觉得如何?”
沈至珍心中叹一口气回去裕王府又能怎么样。被裕王的两个妾欺负或者被孝贤太妃欺负。还不如留在宫中避几日再回去更何况方才裕王还亲自送南羌的楚仁公主回琉璃馆了。近日也不会有心思理会她的。
这样一想便点头答应了。“沈贵人是我亲姐姐自该前来照顾。只是皇家规矩森严不敢前来尽心今日蒙皇上恩典。自然不敢说辛苦的。”
“好不愧是沈尚书教导出来的嫡女果然知书达理蕙质兰心。那便有劳裕王妃了。”祁修浩将这些客套话说了一遍。
又回头看向沈南山道“今夜沈尚书也乏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片刻。明天便在家休沐吧不必来上早朝。”
沈南山拱手致谢道:“皇上也辛苦了既然母子平安。乃是天大的喜事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微臣告退。”
“天黑路滑一夜积雪深厚来人传步撵。送沈尚书出宫。”祁修浩很贴心地为沈南山安排着。
可是沈南山却诚惶诚恐连声拒绝道:“皇上这使不得不合礼制。微臣步行出宫就好手中着琉璃灯也十分方便。请皇上收回成命。”
沈南山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最是刚愎自用且睚眦必报。就想秦王府一样有了特权的秦王府就是皇上的眼中刺。是不得不除掉的存在。
祁修浩哈哈大笑一声道:“沈尚书的女儿才为朕和燕都生下三皇子。区区一座步撵沈尚书还是受得起的何必如此谦虚呢?”
沈南山无法只能跪在地上。道:“下官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只是下官不过一介臣子。不值得下官这就出宫。”
与其说皇上赐步撵是一种恩宠不如说是一种试探或者警告。
警告沈南山就算自己的外孙是皇子那沈南山也是臣子。臣子就应该遵守臣子的本分不要得意忘形。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沈至珍准备回鸣翠宫的耳房去歇息。
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皇上打断了。“全部都下去吧朕和裕王妃陪陪沈贵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