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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庆幸是你,不是其他女人(1 / 2)


x 懵不过一秒他摸了摸脸颊确认自己确实被她打了。

这是第二次挨她的耳光。

第一次她这般打他的记忆尚清晰是因为他强行进她的身体。

傅令元缓缓看回阮舒。

她也在看他眼中带着冰雪一般的凛然。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终归她还是生气了。

早些时候他旁敲侧击过几次她都将其当作隐私避而不谈。刚刚她主动讲述两人间的氛围又太好他一时天真了以为这个档口坦诚或许多少能降低对她的伤害程度。

不过也对她生气才是正常的。毕竟严格意义上算起来他是强奸犯。面对曾经强歼自己的男人她难道还要笑脸相对?

傅令元默默自嘲着吁一口气邦她将被子盖回到她的身、上。

阮舒拂开他的手。

傅令元重新拢上去不顾她的推搡圈紧手臂将被子牢牢罩在她“别着凉。傅太太是对我有火气我在这里随你处置你没必要作践你自己。”

“我自己有手。”阮舒冷声“放开。”

傅令元凝她一眼非但未放开反而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揽进怀里那下颌轻轻地蹭她的额头。

阮舒双臂动弹不得两条腿也被他桎梏住。挣扎两下无果她凤眸眯起往后稍仰头在猛地撞上去。

撞上去之后疼得五官顿皱她才想起来他的下巴结实得很先前两次不小心鸡蛋碰石头的经验给忘记了。

傅令元秒变沉肃脸一手扣住她的后颈束缚住她另外一手掌揉上她的额头语气相当不好“傅太太又自己作自己。”

“我本来就作你第一天知道么?”阮舒目光凉凉嗓音更幽幽“我不仅作我还蠢。明明很早就注意到你的表带我却以为只是巧合;明明强歼自己的人就在身边我却傻傻地签什么卖、身合同。每天看着我不自知你心里什么感觉?刚刚听我跟你讲你又是什么感觉?如果我今天不主动提起你是不是没打算向我交代?你眼下对我坦诚又是抱着什么心理?”

她又是连“三哥”都不唤他了。一番话下来语气倒是并无太大的起伏亦无特别强调的重音但听着叫人格外难受。

傅令元眼神笔直地凝注着她安静好几秒才启唇但不是回答她的上述问题而是道“我从汪裳裳那里离开之后碰到你的。”

阮舒蹙眉——是那天?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摸她的眼继续回忆道“傅太太当时出现得很突然突然地就从一个房间里撞门出来倒在我怀里。倒在我怀里之后二话不说就搂住我的脖子对我一通又急切又躁动地吻。”

阮舒拧眉无话——她对此自然是丝毫没有印象。现在嘴长在他身、上他怎么说都无从求证。

“从来没想过会和傅太太以这种方式重逢。”傅令元湛黑的眸子深深凝注她“我以为我意识混乱出现了幻觉。可是傅太太在我怀里鲜活地蹭动我才确定是真的。”

他捧着她的脸唇角微扬轻轻叹一口气“傅太太可是我十年前就心心念念的女人。傅太太本身的存在对我就是一种挑豆更遑论是在那种彼此都急于得到纾解的情况下。”

阮舒面无表情——前面的铺垫只是为了表达最后一句当时的他们巧合地都需要彼此为泄yu工具。

傅令元作势要吻上来她及时地避开。他扑了个空却也不恼干脆将下颌地在她的肩胛骨沉沉压低声线“至今记起那一天我都很感谢傅太太像上天给我的一个意外惊喜。”

“那个时候出现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是你的惊喜。是不是我都没有关系。就算我没有出现你也有很多佳粉红颜在等你。也有的是小姐技女可以叫。”阮舒十分无波无澜地应对他的柔情蜜意。

傅令元对她的说话不予置评勾唇侧头覆在她的耳廓手掌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我非常庆幸是傅太太而不是其他女人。”

阮舒盯向远方辽阔的视野表情仍旧是无动于衷“你庆幸的应该是我当时没有清醒的意识方便你用完我之后将我扔在那儿不管而事后我也找不到人算账只能吃哑巴亏。”

傅令元轻抚的动作十分明显地滞住不知是在考虑什么隔了数十秒之后才否认“不是。”

她以为他接下来该接着道出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然而他没有。

于是即便他的“不是”二字十分地肯定也显得苍白无力。

阮舒低垂眼帘露一丝嘲弄清清淡淡道“我也确实如你所希望的对这件事缄默其口。后来我们再遇到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直到今天。你侥幸我说我不在意可能还在想反正现在你和我发生过多次性、关系了也就无所谓坦诚其实早前便睡过我。”

“傅太太别妄加断言。”傅令元和她隔开些许距离执住她的下颔眯眸“我承认你说你不在意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有一瞬间的侥幸。但不是侥幸你不计较而是侥幸这件事没有对你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

阮舒瞳仁乌乌地盯着他抿抿唇忽而浅浅地笑“嗯三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哪里听不出其中的嘲意傅令元眸色暗沉沉。

阮舒拨了一绺被风吹乱的头发至耳后维持着浅笑“刚才是我太冲动。说好的不追究。本以为是陌生人原来是熟人。算是捡回来一个大便宜我更不用追究了。”

说罢她推开他的手别开脸侧开身有点疲倦地说“我想下山。”

疲倦但十分坚持俨然不想再和他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傅令元神色清凛下来盯着她透露出浓浓疏离感的背影唇线抿得直直的。

……

被喊来“上门服务”的是九思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干净衣物。

因为身体酸痛阮舒一个人在帐、篷里折腾了有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见傅令元早就衣着整齐地在等她单肩靠树指间夹着已燃掉大半的烟抽得正猛。

他的视线貌似一直都在盯着帐、篷这儿所以她一下子就和他对上了深沉的目光。

阮舒并未避让口吻稀疏平常地询问“帐、篷该怎么收?”

不止是帐、篷还有散架的折叠椅小矮桌以及包括烧烤炉在内的所有野营用具都还没有收拾。

“不用管。”傅令元吸尽最后一口烟丢到地上用脚尖狠狠碾灭“留给九思和十三弄。”

阮舒扫了扫这才发现原来九思不是只有一个人赵十三在隔得比较远的一棵树后面想来是为了避嫌她。

再回过头来正见傅令元遥遥对她伸出手神色晦暗不明口吻不辨情绪“走。”

阮舒走过去却并未回应他的伸手。

傅令元冷眸强行扣住她的手腕一声不吭地拉着她迈步。

阮舒抿抿唇脚步略微踉跄地跟上。

行了一小段山间小路下了坡有水泥铺就的车道停着熟悉的黑色吉普。

坐上车后阮舒暗松一口气——如果要她现在全程山路走下山真心会吐血的。

启动车子前傅令元出了声“睡会儿吧我们不回卧佛寺直接回市区。”

“好。”阮舒淡声应靠着自己这半的车窗。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原来早上看完日出后他们又睡了这么久……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平稳地行驶回到主干道上时她回头瞥一眼方才驶出来的那个岔口——是刚来的那晚她所不敢害怕的左边岔口。

纠缠了她十年多的噩梦就这样完全破除了么?阮舒盯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凤目不自觉蒙上一层胧胧的冷薄。

少顷安静的车厢内传出手机的震动声傅令元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口手掏手机瞥了眼屏幕旋即重新专注于前方将手机递至她面前“你来接。”

阮舒狐疑地瞥他一眼接过手机。

来电的是栗青。

划过接听键便听他单刀直入地汇报道“老大曹旺德这个星期并没有去保龄球馆。”

阮舒闻言蹙眉“为什么没去?”

听出是她的声音栗青怔了一怔立即改了称呼“阮姐。曹旺德的儿子在学校踢足球时受伤小腿骨折住院。曹旺德周末两天都和他老婆一起在医院陪儿子并没有去保龄球馆。”

虽然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阮舒还是做最后的确认“所以没有查出华兴的那个幕后老板?”

“是的阮姐。”栗青的口吻极显抱歉“我派去保龄球馆的两个人拿曹旺德的照片问过里面的工作人员。因为球馆来来去去的客人很多曹旺德也没有特别之处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现在暂时只能再多等一周。”

阮舒抿抿唇“嗯明白了。辛苦。”

“阮姐客气了。”栗青应着又道“麻烦阮姐能不能把电话交给老大?”

阮舒闻言将手机递回给傅令元“栗青有事找你。”

傅令元没有腾手接而是略晃了晃脑袋。

阮舒稍一顿伸手邦他将手机的听筒贴到耳朵上。

“说。”傅令元简洁吐字。

然后中间一小段时间他都未再出声阮舒也听不见栗青在电话那头说什么直到傅令元又简洁地收尾“知道了。”

阮舒亦收回手不等他示意便邦他将挂断的手机塞回他的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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