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等待明明也就几分钟但我感觉时间过的非常漫长。
突然鱼哥手中的绳子来回晃了几下。
“拉!”把头见状大喊。
鱼哥立即马步下蹲他大喝一声!双手发力连人带绳子直接将豆芽仔从泥坑中拽了上来!
豆芽仔将装的鼓鼓囊囊的包死死揽在怀中上来后他整个人宛如脱了力耳朵眼儿鼻子眼儿全被泥浆糊上了。
鱼哥拿水帮忙冲了两三次豆芽仔这才能勉强睁开眼。
他咧嘴笑了笑的十分开心。
见状我和把头都松了口气。
我们之间都敢把命交给对方这就是我们对彼此的信任。
豆芽仔擦了擦脸坐在地上说道:“我靠!累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摸到的是什么!这墓里肯定还有剩东西!让我休息十分钟然后在下去摸摸看!”
把头摇头:“行了豆芽子这次咱们收获可以了底下就算有剩估计也剩不下太多不值当在冒次险。”
“你摸到棺材了?”我问。
“是啊!”
豆芽仔瞪眼道:“有一具石棺在西南角!上头压的全是砖头!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搞开的!”
“你牛比。”
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就靠着两根撬棍能单枪匹马搞开两晋石棺就算是我亲自下去也不一定能做的比豆芽仔好。
豆芽仔从小生活在船上作为渔民我感觉他在水中的力气比在岸上的力气要大上不少上次千岛湖深水区的那条巨鲶也是他整死的。
要是当年没碰到我我觉得他加入南派的发现潜力更大但任何事情没有如果要是加入南派他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鱼哥打开豆芽仔最后带上来的包将里头东西一件件摆在了地上。
我打着手电扫了一眼。
别看这些东西现在满身黑泥只要回去刷干净个个都是好宝贝两晋时期流行薄葬之风能出这么多东西我很惊讶。
毫无疑问这次能得手最大功臣就是豆芽仔了我这个临时眼把头只是找到了墓而已。
这个西晋墓中埋的是不是晋太子我至今都没搞明白墓志铭没见到棺材没见到没出一件带铭文的东西但我能肯定一点的是这个墓里还残留了不少好货是个“剩锅儿”而且我们回填之后应该在没被人打开过因为它没封土很难找。
臭水塘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实际上找到了臭水塘就能发现山上这个墓07年一件越窑青瓷三到五万现在只要是完整没坏的我觉得三十万一件轻轻松松。
隔天中午我和鱼哥开车去了第二处地方踩点儿。
豆芽仔昨天下了大力要让他休息把头年纪大了我尽量不让他爬山涉水小萱我让她留在宾馆清理冲刷那一堆西晋青瓷文物所以只有我和鱼哥。
鱼哥开着车我对着反光镜来来回回看自己这张脸。
绷带前天我自己拆了本来长的还算可以方方正正的像个公务员现在脖子后头两道疤痕像蜈蚣一样一直延伸到了耳朵下方衣服都挡不住。
看我对着反光镜愁眉苦脸鱼哥扶着方向盘笑道:“没事儿云峰你又不是女孩子怕嫁不出去多几道疤又算得了什么。”
缝针时头发剃了所以我两现在都是光头但鱼哥的光头要更明亮一些。
我忍不住问:“鱼哥你觉得咱两谁长的更帅一些?”
“当然是你更帅。”
“鱼哥你别这样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就想听句实话”
“实话?”
鱼哥笑道:“实话是咱两都长的一般把头那种五官长相年轻时才能称的上是帅。”
我撇嘴道:“那有什么用?没用咱两长的不帅咱两缺女人吗?不缺主要是我不想我要是想追哪个美女都能追到手。”
鱼哥转头道:“云峰我觉得小萱她就挺适合你的毕竟你们在一起吃住这么多年早都有了感情。”
“鱼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小萱人是很好我能为她付出一切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难道我就要吃窝边草吗?”
鱼哥摇头:“能吃怎么不能吃?饿了不一样吃我看你就是不饿你就是收不回来心你还老想着玩儿几年再说。”
“行了咱们不聊这个了到地方了是不是这里?”
我下车看了看点头说应该就是这个村子。
眼前是淳安县王埠乡大峰村明代时期好几个做了大官儿的进士都在王埠乡这一带出生的。
八几年第二次文物普查时在隔壁的闻家村发现了一座大墓但他们忽视了这个地方。
他们不知道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叫大峰村而是叫“大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