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坐在炕边儿看。
那个老布有些油渍里三层外三层缠了好几层解着都有些费劲。
一层层解开我看最里头包着几块银元一小堆绿绣铜钱还有一块红色的老手帕。
银元都是袁大头品相一般有戳伤都是三年和九年但好几块有版别不错。
我说阿婆这都是你家传的?
她点头说是以前孙女上学没学费找收古董的看过一个给80块钱。
“我没有卖留下来了过两天也打算卖了还欠医院的钱。”
我告诉她那阿婆你别卖少了这几枚最少380一块这枚九年的是精发版最少七百这枚有戳伤的是大耳朵版虽然有伤但也能值一千块钱。
老牙婆停下手中动作说小伙子你还懂这些。
我对这些玩意看不上千八百的觉得没啥意思还是盗墓好随便一件青铜器高古玉就几万块。这是我跟着把头时间长了眼界也高了我们基本上不盗清代墓。
牙婆的这些袁大头留到现在的话普通的能卖1300左右精发版的大概3500那个三年造大耳朵版的袁大头最少能卖2万块钱随便卖。
我又问:“阿婆你这些铜钱怎么这个色儿的绿绣这么严重不应该啊。”
关键她这十几个铜钱全都是一摸一样的道光通宝小平钱因为一般来说这种传世的道光小钱都是黑漆古的包浆哪有绿绣生成这样式的除非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牙婆说:“这些铜钱都是我以前炸豆角用的。”
“炸豆角?”我问什么意思没听过。
她说就是把铜钱和吃的扁豆角一块扔到水里煮说这样煮出来的豆角吃了对人身体好煮了几次就锈成这样了。
“这些还能卖钱吗小伙子?”
我说够呛可能一个能卖五毛钱吧。
“没事我也没指望卖这些还账我看你有兴趣主要是让你看看鬼崽蛇长什么样子。”
说完话她当着我面儿打开了红手帕。
“这是啥?这是帛画?”
我看的一愣。
她这块儿老红布上画了一副毛笔画。
墨汁透过红布已经有些氧化了红布上寥寥几笔画了几棵草草旁边画了一条很细的黑蛇。
这黑蛇模样十分诡异没有鼻子嘴巴眼睛一把铜钱剑把蛇头剁下来了。从画上看这怪蛇的头和身子中间分开了。
在仔细一看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砍掉蛇头的这把铜钱剑全都是用道光通宝编起来的。
总之这有年头的布画就是没头没尾完全不知道画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我发愣牙婆表情显的异常凝重她说:“年轻人这个就是鬼崽蛇。”
“我还依稀记得小时候在村口的大树下头见过第二代看庙女那个婆婆跟我讲鬼崽蛇最早住在那些石人里在晚上的时候会从石人里爬出来蛇头上有黑气如果这时恰巧有人路过会顺着人裤腿钻进去。”
我问那要是钻进去了会怎样?
牙婆脸色凝重说:“鬼崽蛇就是鬼蛇上上代的牙婆说要是钻到人身上不论男女会变得性淫贪淫。如果时间长了那就不是人了。”
我皱眉问:“那阿婆你这块布画是从哪来的?自己画的。”
我想的如果是她自己画的那就属于臆造品这条怪蛇就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不在现实中存在。
不料老牙婆马上摇头说:“这不是我画的是第一代牙婆传给了第二代然后在我小的时候又给了我我以前也猜想过可能是道长徒弟给了一代牙婆。”
“道长?”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是闾山派道士陈妹晴?”
“你你怎么会知道道长的名字?”看牙婆表情十分惊讶。
这个没必要瞒她我就说是小唐奶奶告诉我的。
“李予睫她让你看过那块落阴布了?”
“落阴布观落阴的那个?”
她皱眉说是随后告诉:“鬼崽庙建成之后作为陈道长选择的看庙女这种布我们每个看庙女都有一块是自留的。只有那张黄符会流传。”
“什么样子的黄符?”我问。
听我问起这个她眼神有些躲闪说符纸她无意中损毁了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那张符被缝在了她孙女衣服里据说带了这张符可以成为人中龙凤我大胆点儿猜说不定现在就在小唐的裤衩里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