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顺德坐船到中港很快了几个小时而已。不过那时还比较慢而且这条船为了不引起注意还要正常作业打鱼那开的是真慢走走停停的和蜗牛差不多。
红姐还好我是北方的旱鸭子第一次坐船当晚就晕船了老霍一再叮嘱我们尽量不要出去要是碰到检查的我们没有船员证麻烦就大了老霍说要实在憋的慌可以在晚上一点以后到夹板上去透透气。
整段航程老霍计划的是七天后才能到中港。我和红姐在杂物间吃的伙食不错都是虾鱼类的海鲜。给我们送饭的也是帮我们搬箱子上船的那个小伙子他是老霍的亲外甥外号叫豆芽仔同时也是船上少数几个知道杂物间住着我和红姐的人。
豆芽仔二十出头话很多见我和红姐成天没精打采的他有时送饭过来会跟我们聊天豆芽仔跟我们讲了很多海上故事而我也讲了几个我们东北出马保家仙和黄皮子的故事把豆芽仔听的一愣一愣的。
第四天晚上九点多我和红姐正在杂物间玩扑克消磨时间突然对讲机里传来船长老霍急切的说话声。
“二位!二位在吗!听到请回话。”
我按下对讲机“怎么了?”
“情况不好了有检查的来了我这边尽量耗几分钟我让豆芽仔过去了你们赶快跟着豆芽仔让他领着你们藏起来!”
对讲机里老霍刚讲完门外就传来了豆芽仔砰砰的敲门声。
开门后豆芽仔神情慌张的扔给我和红姐两件雨衣他让我们穿好雨衣很他走。
出去机轮房后豆芽仔用对讲机小声说:“老舅老舅现在什么情况能不能上甲板。”
等了好几分钟小对讲机红灯一亮传来老霍的声音。
“芽仔那伙人在中控室查表格你赶快领着他们两人躲鱼仓里在有五分钟就要过去了!”
“走!快走!”豆芽仔领着我和红姐直接推开了机轮房小门来到了甲板上。
甲板中间有个井盖一样的东西下面是鱼仓里面好几吨的死鱼臭的能把人熏死翻开井盖儿有一条梯子在豆芽仔的催促下我和红姐穿着雨衣慌慌张张的爬了下去。
“咣当。”四周臭气熏天又滑又腻豆芽仔盖上了盖子鱼仓里陷入了黑暗。
几乎与此同时我和红姐都听到了夹板上传来了人的说话声。
“你干什么的?怎么刚才核查名单时你不在你船员证呢?”
我听到老霍说“呦不好意思这是我外甥豆芽仔我刚才喊他了他没回话是不是对讲机没电了?”
豆芽仔很快说:“老舅你刚喊我了?没听见啊好像昨晚我对讲机忘充电了。”
老霍笑骂道:“你小子不能长点心说多少会了对讲机别光用不充电你就是不长记性。几位要不咱们去员工仓看看?”
“先别那边儿是鱼仓吧你们打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