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塚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多想就照我的话去做。你自己这趟的麻烦就不小先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才是。”
史峦点了点头朝赵塚子拱手致谢然后朝飞云车那边去了。
转身回到戌甲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看来山上十几年把你憋坏了一下了山就着急跟人动起手来。等日后真练出了本事还不得往山上打了?”
戌甲心里正窝着火想替自己辩上几句。赵塚子抬起手让戌甲止住然后说道:“你那几次出手我都清楚。替人挡刀的那次是学艺不精以致收不住灵气幸好未伤及性命。至于前后真正与人动手打得倒还不差只是沉不住气遇事太过冒进动了不必动的手。”
听了赵塚子的话戌甲心中虽不服气却并不再争辩。瞧着戌甲面微不忿赵塚子又说道:“也别不服气见着自己身上被人泼脏水了并非一定要立马泼回去。一盆子水朝人群泼过去该泼的人也许就淋了个边角却湿了旁人的衣衫反惹出了众怒。不能仅凭意气行事事先要仔细盘算临机要谨慎应对。”
赵塚子伸手搭在戌甲肩上说道:“还没回家看看吧?我替你讲好了不用跟着一起回山先回家一趟过后我再带你上山如何?”
戌甲点了点头问道:“师傅可愿随我同去?”
闭眼想了一会儿赵塚子说道:“既如此就随你去一趟好让你父母更放心些毕竟难得见上一面。”
师徒二人便前往驿站搭乘车马去戌甲家乡。到了家门前戌甲低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敲开了门。当日上山之时父母正当盛年十几年过去青丝已杂了白发。忽然见此戌甲心中陡然百般难受忙上前问候爹娘。母亲眼中自然全是戌甲一直上下打量着问个不停。父亲则察觉到身旁的赵塚子忙问戌甲道:“戌甲你身旁这位先生是……?”
听到父亲一问戌甲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走到赵塚子身旁向父母介绍道:“爹、娘这位便是儿子在山上的授业恩师……。”
还未等戌甲说完赵塚子笑着说道:“我姓梁。”
父亲赶忙问候道:“梁师傅好快请上座快请上座!”
母亲也上前问候然后便入内厨烧水沏茶去了。待入座之后寒暄了几句父亲问道:“不知我这儿子在山上这些年可曾烦到梁师傅没?”
赵塚子哈哈一笑说道:“戌甲本就不是顽劣心性这十几年下来更是愈发沉稳哪里会烦到我戌父你多虑了。”
母亲托了茶水过来给每人摆上。然后坐在戌甲身边两手夹握住戌甲一手朝赵塚子谢道:“这些年戌甲在山上真是烦劳梁师傅照顾了今日见到戌甲我夫妇二人也算放下心了。虽说衙门每年都会来人通报平安可到底是不如见上一面来得踏实。”
父亲也笑着说道:“平时总爱念叨今日算是了了心愿。”
向赵塚子请了茶后又问道:“梁师傅此次是专门陪戌甲还是顺路而来?”
赵塚子喝了口茶答道:“戌甲前阵子一直在山下办差这两日才了结。我下山来接顺便陪他先回来看看之后再回山。”
父亲又问道:“那这次戌甲回来能住几日?”
与戌甲对视了一眼赵塚子思忖了片刻答道:“戌甲尚须回山交代差事故而不可久留就住两日。”
父亲与母亲互相看了看眼中难掩失望。随即强打起笑容只说两日也够。聊了许久见天色渐晚母亲下厨炊饭戌甲往来端菜父亲则在桌上陪赵塚子饮酒叙话。待饭了茶毕母亲提起该给赵塚子收拾客房时戌甲才注意到仅此半个晚上的工夫赵塚子似乎笑得比自己印象中在山上十几年加一起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