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兄这癖好还挺新奇独特的,既然他喜欢,那他自己怎么不?穿?
还没等洛月明开口,柳宗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连道了三句“好”,待笑够之后,才摇了摇头:“本座也不?想杀他,是他太过咄咄逼人,本座当年用判官笔换苍墟派的魂水玉,本就足够给他颜面了。可他却淫|色当头,对本座图谋不?轨,本座焉能忍他?”
裴玄度惊唤:“师……师尊!”
“但你可知,本座不?惜受辱,也要换回来的魂水玉,究竟为谁所用?”
洛月明冷汗潸然,对于此事,当真?不?甚想提,虽然不清楚其中关窍,但隐隐也能知晓一二,恐怕就是拿魂水玉来封印住大师兄体内的心魔。
否则心魔一旦彻底掌控了大师兄,那么大师兄顷刻之间就会摒弃正道,堕入魔道。
自古以来,入魔的修真者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到了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名声尽毁,声名狼藉的下场,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洛月明从未想过,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入魔,也一直坚信,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如今却有口难言,总不能如实吐出。
柳宗师摇头轻笑了一声:“本座当年将霜华从外面抱回来,他已经奄奄一息,若不得魂水玉,他活不过三日。若非救徒心切,本座何至于用判官笔去换魂水玉,又如何会被温敛欺辱?”
谢霜华不知此事,听罢面露惊色的抬眸望去,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昧,隐隐绰绰看不?清晰。
但洛月明能清醒无比地感知到,大师兄动摇了。
并不是说,大师兄不?爱他,想放弃他了。
只是多年的师徒之情,终究无法?一朝一夕就能彻底割断。
原来,自己在大师兄的心里,还没有重要到毫发无损,就能击败师尊在大师兄心里的位置。
难道真?的要他死在大师兄的怀里,大师兄才能幡然醒悟,一剑将柳宗师捅个对穿?
还是说,此情此景,他需要声情并茂的,委屈巴巴地,轻唤一声:“心魔大师兄,我想见你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够啊,柳宗师既然当年宁愿受辱,甚至不惜设计诛杀一门宗主,也要救谢霜华一命,那为何后来又要如此残忍待他?
难道当真?是因为柳茵茵的死?
因为同时失去了女儿和炉鼎,又经年对大弟子痴心妄想,遂才一朝爆发,有了个极好的由头,将大弟子囚|禁在身边为奴为鼎?
倘若这一切都说得通,那为什?么柳宗师又舍得将大徒弟让给其他弟子一同享用,比待柳茵茵还不?如,最起码柳茵茵只是属于柳宗师一个人的炉鼎。
洛月明很后悔当初看文时,怎么跟赶着要投胎似的,光冲着十八|禁,不?可言说云霄飞车去了,完全不将其中的逻辑关系理清楚——虽然说,炉鼎文其实也不?用讲究逻辑——但不?管怎样,原文里的柳宗师就是个老畜牲啊。
柳宗师见他不?答,立马便知洛月明是知道什?么,反而不?急了:“温宗主并非本座亲手所杀,但也算是间接之过,当时他痴心于本座,这才走火入魔。至于魂水玉,也是他自愿与本座换的。这也是修真?界传言,本座与苍墟派不和?的原因。现如今,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对本座说的?”
洛月明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不?知道当不?当讲,要不?是曾经潜入过温敛的梦境,他都要相信了柳宗师这番说辞了。
简直就是巧言舌辩,硬把一根麦秆说成了金条,逻辑也清晰,事情也都很连贯。
哪个人听了,不?得拍着大腿感叹一句,柳宗师为了座下爱徒用心良苦!
忽然,柳宗师猛一挥扇,冲着洛月明飞来,谢霜华提剑便挡,哪知还有后招,凌空一鞭甩了过来,洛月明宛如惊弓之鸟,往旁边一跳,便听嗖啪一声,面颊被鞭尾滑了一下。
登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兽耳和狐狸尾巴噗嗤一下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更晚了,本来以为能在9点前更的,结果突然胃疼……嗨,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