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听了,喉咙里咕噜了&—zwnj;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吹得河道上挂着的长幡猎猎作响,水声潺潺,滔滔不绝。
身子似卧在河道里,埋在细软的泥沙间,听着流水争鸣,望着头顶月明星稀,鼻尖萦绕着浓烈的鱼虾腥气,那河道里的水,争前恐后地涌了进来,从他的嗓子里窜了进去,满满当当盛了&—zwnj;肚子。
只要他轻轻&—zwnj;动,肚子里的水就开?始晃荡。真正就成了河道的&—zwnj;部分了。便是连唇齿之间,也咬上了柔韧的河草。入口腥甜。
而大师兄也在此地,不似他化身河道,与鱼虾嬉戏,与明月争辉,而是依偎在河道旁,共赏月明。
洛月明的脑子里漫天飞舞着乱七八糟的光点,隐约觉得大师兄空有这身好力气,就该在人间多植树,造福万民。锤打着木桩时,必然热汗淋漓,腰身曲线分明。
再多的,他就想不到了。
哭得稀里哗啦,两手死死扣紧窗台,生?怕大师兄&—zwnj;松手,自己就要坠落下去。
偏偏大师兄还趁在此刻逼问他:“我脾气差?”
洛月明不知如何?作答,很快腹部一胀,赶紧道:“好!性格特别好!”
大师兄又问:“我年纪大?”
“不……不大。”
“长得又老又丑,还不懂花前月下?”
洛月明哭得稀里哗啦的,鼻子&—zwnj;抽一抽的,根本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这么欺负他。遂哽咽着道:“不老不丑,大师兄很懂,非常懂,此任何?人都懂!”
谢霜华听罢,最后逼问他&—zwnj;句:“我没有师尊在床上会扭,因此,你才?如此那般玩弄于我?月明,我也并非生?来就修无情道,你这般处处撩拨,百般勾引,师兄……师兄也忍不得!”
说到最后,抬手极温柔地捋了&—zwnj;把洛月明湿漉漉的长发,抚摸着他汗津津的俊脸,触手湿润滚烫。
忽然伏身,在他喉咙的位置上,也咬下&—zwnj;口,疼得怀中少年身子&—zwnj;颤,哭音更浓了。
好久之后,谢霜华才抽身离去,将疲软不堪的小师弟打横抱了起来,走至裴玄度身旁时,低眸瞥了他&—zwnj;眼,而后便不再多看?。
将小师弟放在床榻之后,又寻来手帕,仔细替他清洗。只是洗到那处时,又紧紧蹙眉。
不知这里究竟是何人所为,小师弟的身子也不知究竟有没有被人碰过。
倘若被人碰过了,自己又该如何?待他。
没有倘若了。谢霜华低头,轻轻吻上洛月明的额头,低声道:“月明,你听清楚了,你是我捡回来的,是我&—zwnj;口口米汤把你喂大的。从今天起,师兄再也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了。”
睡梦中的洛月明浑身一颤,好似有些冷,下意识往谢霜华怀里钻,脸上的酡红还未完全褪下,仍旧散发着浓郁的,有些濡湿的海棠花香。
这气味极是浓郁,比山中那几株几乎要成了精的海棠花树还要浓郁。
而且经久不散,越是大汗淋漓,越是浓郁。让人嗅了魂牵梦萦,至死方休。
谢霜华深深凝视着床上的少年,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六个大字:天生炉鼎之体。
想不到小师弟居然是天生?炉鼎之体,怪不得身体修复得如此之快。
年幼时,不曾被人察觉,如今渐渐长成如玉般的少年,天生炉鼎体质,终究还是要瞒不住了。
谢霜华知晓这个秘密决计不能让旁人知晓,否则洛月明必定要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整个修真界的哄抢。
没人能拒绝得了天生炉鼎之体,不论是人神魔,还是妖鬼兽,只要&—zwnj;接触,那便让人欲罢不能,不将人折磨到死,此事焉能停歇。
正因如此,天生炉鼎之体的人才少之又少,有时千百年才?出现&—zwnj;个。&—zwnj;旦问世,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想到此处,谢霜华咬破手指,在洛月明身上画下血咒,以期能压制住浓郁的海棠花香,护住属于自己的这轮明月。
洛月明什么都不知道,沉睡不醒,梦里啥都有,梦里他还在跟大师兄打架,大师兄被他压在身下狠打,哭着跪下叫他爸爸。
恍恍惚惚之间,嘴里还喃喃自语,说着梦话。
谢霜华侧耳去听,便听小师弟道:“大师兄,你叫啊,叫的大点声,我要听!”
谢霜华:“……”
其实,他不太明白,小师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此刻梦中又是什么情形。
不&—zwnj;会儿,又听小师弟道:“大师兄,你扭呀,倒是快点扭呀!”
谢霜华:“……”
许久之后,他深深吐了口热气,贴着小师弟的耳畔,压低声儿道:“好,师兄叫给你听,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