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听梁衿衿说这些修行宗门是为了抵御妖族而覆灭他虽说有些感触但远没有此刻这般亲眼所见来得直接。
梁衿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往前走去只是站在原地。
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朝醒了过来轻声道:「为人族而死值得敬佩。」
梁衿衿轻声道:「我有些惭愧。」
陈朝笑了笑「没什么好惭愧的女子就该死在男子之后。」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梁衿衿朝着石梯走了下去。
又是一段沉默的路程。
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陈朝沉默算着距离大概发现这是在地底百丈的距离。
也就是说他们此刻已经在漠北平原地底百丈左右的深度了。
他们走了很久因为走得很慢所以很久之后才来到尽头。
于是便看到了一座宽大的广场以及广场前的一座大殿。
广场四周皆有路通向各处到处都是残破的建筑连带着这座大殿也是这般残破。
漆黑的木柱看得出来是被火烧了一些但并没有烧穿所以时隔数百年还能将这座大殿支撑起来。
至于四周的其他建筑则是大多已经倒塌很多地方已经是一片废墟。
可真正让他们驻足不前的则是那广场上的景观。
或许那不应该叫做景观。
而是十分悲壮的景象。
广场前有一座白骨堆积的小山不知道这里曾经死了多少人才会堆积而成这样一座白骨小山。
这些白骨里应当没有妖族的尸骨只有人
族的。
陈朝甚至能想象到当时那些妖族是怎么把这座小山宗里的修士全部都杀死然后将尸体拖到这里筑成一座京观!
陈朝甚至能想到当时大获全胜的妖族修士是怎么在这座京观前放肆大笑的!
他沉默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他没有去北境参军杀过妖没有经历过那样血腥的战场但也曾想过很多景象可想象之中的景象却远不如此刻亲眼看到的。
这终究是不一样的东西。
这也就是一座小山宗若是去到更大的宗门看到的东西只怕还会更让人震撼和愤怒。
人族和妖族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很多年妖吃人的事情仿佛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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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遭难甚至整个人族会不会因此覆灭才是值得关心的事情。
即便人族还在不被覆灭大概也逃不掉都被奴役的宿命。
到时候修士或许会被尽数屠戮普通百姓即便活着也会时不时沦为妖族的血食。
那才是真正的黑暗时代。
陈朝收回目光在这座大殿四周看了几眼皱了皱眉。
不多时梁衿衿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陈朝摇摇头「我没找到。」
陈朝好奇道:「都找过了?」
梁衿衿点点头有些遗憾道:「应该是没有缘分但我找到了些别的回去也能交差了。」
陈朝点点头「那走吧我送你离开漠北然后差不多就可以做些正事了。」
梁衿衿看着那个破烂的蒲团说道:「我去磕个头。」
陈朝有些诧异「你们炼气士不是只尊天地吗?」
梁衿衿说道:「是敬佩。」
陈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梁衿衿走了过去很快在蒲团上跪下然后这女子也实诚重重一个头磕在了地面。
很大的声响。
不过陈朝很快便挑了挑眉。
不是对梁衿衿实诚的行为有些什么想法而是陈朝听着声响觉得有些不对。
那明显是空的。
陈朝走了过去梁衿衿则是晕乎乎抬起头不明所以。
陈朝抽出腰间长刀刀尖插入石砖缝隙然后用力一翘石砖松动陈朝伸手拿了起来。
里面有一个木盒。
木盒旁边则是一本册子。
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最后会被放在这里。
大概就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梁衿衿双眼放光高兴道:「是它!」
陈朝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那个木盒在想那木盒里是些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
陈朝瞥了一眼梁衿衿。
梁衿衿说了一声好拿起来那个木盒就要把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