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虞珏身前她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她低头问道:“妹妹很多事情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虞珏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然睁大了眼睛。
虞阙轻笑一声起身离去。
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场热闹的晏行舟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帐篷又看了看离开的虞阙想了想跟了上去。
他颇有些惊奇地想这姑娘方才过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朋友”的非要拽他一起来如今胸有成竹了他这个“朋友”居然也忘了。
这可真是新奇。
他这个经常将他人弃之脑后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先被别人抛在身后。
……
虞阙并没有发觉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因为今天众目睽睽之下的惊人之举她不得不避着人走。
然后她就发觉从刚刚开始系统就一直没说话。
她颇有些不习惯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系统沉默片刻真诚道:“我在想你这么行我以后给你发什么任务。”
虞阙:“过奖过奖。”
一人一统一路打着嘴炮走到了一个小土丘旁。
小土丘上站着一个人一身墨衣迎风而立气质拉满那氛围硬生生把一个小土丘给烘托成了高山之巅。
虞阙一看就觉得这不是个普通人。
系统:“屁!我都给你标注出来了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那墨衣人头上有一个大大的标注。
重要人物:江寒。
虞阙满脑袋问号。
又一个她不认识的重要人物?
虞阙不信邪直接走了过去。
而从她走上去的那一刻从系统的视角就能看到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虞阙身后的晏行舟停了下来看了片刻突然一笑。
系统安静如鸡。
虞阙上去之前以为这人是在装逼上去之后才发觉这位兄台可能是在看热闹。
小土丘之下的另一面一男记一女侧对着他们说话内容非常有意思。
虞阙见这位墨衣兄台没有拒绝她一起分享八卦的意思就心安理得的留下来听。
那一男一女之中女的长相是一种不同于修真界主流审美的野性帅气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洒脱的飒爽是虞阙这种颜狗都会直呼姐姐娶我的类型。
男的……帅但帅的油腻。
尤其是他现在正对着帅气大美人姐姐满嘴pua语录。
男:“在你之前我遇到过很多漂亮女子但我最终选择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阙这种反pua达人当即雷达就动了刚想大喊别听这人鬼话你还不够美?这油腻男那里配得上你!就听见大美人姐姐思考片刻诚实道:“大概是因为我家实力比你家强吧。”
虞阙:哈哈哈哈!
她哪怕看不清都能想象的到那男的脸色。
她来了兴趣凑近一点小声对那位一动不动装逼的兄台道:“兄台你往旁边一点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那位兄台似乎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往旁边让开了一步。
虞阙莫名感觉一股冷意但没在意。
系统安静如鸡。
虞阙占据有利位置继续听下去。
油腻男一朝失利继续pua:“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但那个人只是我妹妹而已。”
虞阙冷笑。
经典渣男语录那个女的是我妹。
她看向大美人姐姐。
大美人姐姐诧异斟酌道:“原来宋家……还有个异姓女儿吗?抱歉我不太清楚。”
油腻男:“……”
他坚强的继续pua:“冬儿我不想和你吵但我真的不喜欢别人不信任我我很爱你但我既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也感受不到你对我的信任。”
美人姐姐诧异:“你当然感受不到因为我本来就不爱你啊不是说好了特殊时期为了家族各取所需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吗?为什么会扯到爱情?”
油腻男:“……”
美人姐姐摇了摇头:“你想太多了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
美人姐姐毫不犹豫的离开油腻男只能跟上。
他们走得远了虞阙终于放声大笑。
她笑完了就看到那位装逼的兄台定定的看着她。
他问:“你为什么笑?”
虞阙想了想说:“笑那个男的没有男德!”
兄台困惑:“何为男德?”
虞阙深沉:“所谓男德自然是男人贤良淑德的指南像那种野性大美人大概也只有男德学院优秀毕业生才有追求的资格pua渣男给我死!”
不知道为什么虞阙感觉面前兄台的眼睛亮了亮。
他问:“你懂男德?”
虞阙心说我一现代来的能不懂?
她深沉点头。
他又问:“懂了男德真的能让……她对我另眼相待?”
虞阙:“总比那个渣男强。”
兄台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虞阙都准备回去了突然听见他问:“沧海宗的那个老不死想让你拜师你不想拜对不对记?”
虞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见面前的兄台缓缓道:“我只有三个徒弟小门小派师门简单你拜我为师如何?程不深欠我一个人情你拜我为师他不会逼你。”
虞阙被这发展弄昏了头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人继续:“你适合音修我正好懂音修我可以给你法器教你乐理我所会的都能教你。”
“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教我何为男德。”
然后她就笑了出来。
将亮未亮的日光之下鬼竹的影子落在手抡二胡的少女身上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中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吸气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离得最近的一个仙君看得也最清楚他震惊地看了一眼原地扑街的程青又看了一眼貌似瘦弱的虞阙喃喃道:“我还以为音修都是些体质柔弱之辈谁成想原来音修也能这般勇猛非凡乐器居然还有如此用法刻板印象果然要不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音修!”
虞·勇猛非凡·阙听到有人夸自己回头冲那位仙君笑了一下礼貌道:“谢谢。”
不远处因为年幼的小师妹丢失了乐器而陪同寻找的一群音修见证了全程真·身娇体弱的音修们见这些人一口一个“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音修”险些三观粉碎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职业。
一个忍不住自我怀疑:“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音修?音修的尽头是抡锤子?那我回去之后要不要问隔壁器修师兄们借把锤子?”
一个破了大防痛哭道:“我因为当了音修每年回家都被父母拉到亲戚面前表演你们知道吗?他们搓麻将都要我配乐!我们那条街的红白喜事都是我吹的从出生到入土我一个唢呐从接他们来到送他们走!这也就算了难不成从今以后除了承包红白喜事还要表演抡锤子?你们知道我的痛吗?”
这话说的一众音修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这个学琴的吐槽自家三姑至今以为自己的职业是给人弹棉花那个弹琵琶的说自己至今还是隔壁二大爷的小孙女不拿钱的老师。
凄风苦雨之中有人看到自家大师姐还看着那位抡二胡的猛士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师姐你在看什么?”
师姐摸了摸下巴道:“原来……乐器还真能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