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酒的其实拢共就他们两个人而且桌子又离得这么近再有人看着又不是什么酒场老手所以这逃酒是逃不掉的饶是江轻寒自认也算有点酒量但酒这东西厉害就厉害在它往往不是喝了当时就有感觉而是厉害在那一波波连绵不绝的后劲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化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好似灌了铅连脑袋都已经抬不起来只能耷拉在胸口明显是已经醉了便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晚晚生不行了我我说要不今日就到这吧。”
正当此时陆元直忽然长叹一声将手中酒杯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
“唉今夜不得尽兴来日却要远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江老弟把酒言欢了真是可惜。说到这陆某倒有个不情之情不知江老弟可否赠我一物以使我到了江南还可睹物思人呢?”
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真教人感动不已何况人家先前已送了样东西哪怕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当还礼才对故而江轻寒听罢连想都没想便低下头两只手在自己周身上下摸索着找寻着合适的东西作为回礼到最后解下了腰间悬挂的一柄棕红色的折扇呈了过去。
“今以此物赠先生但愿你我山水有相逢彼此多珍重!”
陆元直一伸手拿过了扇子随意放在了桌上随后又端起酒杯拉住了江轻寒道:“只恨认识江老弟太晚人生路上险些少了位知己我再敬江老弟一杯!”
恰在此时一旁少女也挽住了江轻寒的胳膊声音娇柔。
“公子昼短苦夜长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尽兴?”
温柔风吹得游人醉。
陆元直接口道:“小姑娘是个妙人说得好!”
装满酒液的酒杯被少女递到了江轻寒嘴边却也不知是这一句“昼短苦夜长”戳中了江轻寒的心还是如何原本要走的他竟真的一边张开嘴将酒杯中的酒液尽数吸进口中一边在少女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
房间里曲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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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暂休歇秋风夜月明。
正当江轻寒在平康坊中潇洒快活的时候远在另一头的陈王府中在梅清秋被宋琅给强逼着搬出去后已与宋琅有过鱼水之欢的潘蕊儿早在昨夜便已大着胆子来侍寝了今夜自然也不会例外。
对于潘蕊儿的自荐枕席宋琅倒也没拒绝。
很多事不开头还好可一旦开了头便如那泼出去的水很难收回来了自此以后心中的抗拒自然也会越来越少当然了在他心里一直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底线那却是潘蕊儿绝对不知道的。
有一说一潘蕊儿生得神似前世那毒妇可当初婚后对自己百般嫌弃的人如今却如那下贱的狗一样主动贴上来赶都赶不走这种前后落差带来的满足感都足够给宋琅带来精神上的愉悦了更别说其他。
吹灯灭烛丢鞋脱衣二人又是好一番翻云覆雨这次潘蕊儿故意想要“引吭高歌”一番宣示主权却被宋琅从背后直接捂住了嘴她虽不高兴却不愿也不敢坏了宋琅的兴致便只好作罢。
几番雷雨交加又似岩浆翻涌释放过后的宋琅披了件单衣坐在床边下意识抬起两根手指到嘴边方才想起这世界根本没那玩意儿。
这一边潘蕊儿也强撑着自己还在发酸发软的身子起来用一旁的毛巾替宋琅擦拭着胸膛上的汗珠指甲轻轻在他身上刮来刮去那尚未褪去的余温在她的撩拨下似乎又要重燃。
“老爷真是厉害。”
宋琅不搭理她对此早已习惯的潘蕊儿却也不以为意如今她有了新目标兴致反倒比先前更高了只是今天心里藏着事那只小手一路往下最终却落在了宋琅的左手上。
“老爷您这枚玉戒是哪儿买的可真是好看呢。”
宋琅偏过头。
“你喜欢?”
潘蕊儿一愣突然间灵光一闪委屈道:“嗯奴家长这么大都没有置办过什么像样的首饰呢”
宋琅闻言旋转着摘下了那枚玉戒放在了潘蕊儿手中。
“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对了明儿起来了去找令狐貂支取点银子自去买些喜欢的东西便是也省得外人说我陈王府苛待下人。”
潘蕊儿握着玉戒扑进宋琅怀中抽泣道:“老爷您可真好奴婢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来服侍您呀。”
她在心里喜滋滋地想着其实这位陈王殿下也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只是外冷内热罢了如今这不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