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骏一听这话立马惊醒过来赶紧争辩道:“可可我当时根本就不在那呀这这所有人都可以证明的!宋不是四叔四叔你当时瞧见了吧你你你你还打了我一拳呢记得吧还还有他这个这个姓钟的我我当时可一直追着他呢你你可别胡乱栽赃啊!”
宋良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本王的意思是秦少爷有杀人的动机那么他的仆人可能被其命令也可能是自己想讨好主子总之他们也有杀人的动机而当时在房间里的除了我六哥和那个姓鱼的女人外还有秦骏手下的人所以第一不是只有我六哥才有杀人动机第二也不是只有我六哥才能杀人。”
宋良继续侃侃而谈。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就让本王来为大家解惑吧。”
“三天前秦骏府上的婢女出逃他派了人去追结果路上被人所阻双方大打出手事情最后闹到了京兆府当时京兆府的人也就是钟主簿和死者他们秉公断案害得秦骏丢了面子也因此而对二人怀恨在心。于是在昨晚于花月楼中撞见了钟主簿和俞瑞后便直接动手!”
“当然我六哥的确也动了手这件事我并不否认或是因为我六哥仗义想替秦骏出口恶气或是因为女人不过这都不重要总之当时钟主簿逃了出去秦骏和他其中一个手下便去追而我六哥我六哥的护卫以及秦少爷另外一个手下却留在了那与死者搏斗。当时我六哥酒劲上来了的确也说了一些气话被外人听见了但真正动手的却另有其人!”
“首先是秦骏的手下是他动的手我六哥”
话未说完可钟子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燕王殿下!请恕下官直言这些都只是您没有证据的臆想罢了下官绝对无法认同!”
宋良微微一笑伸手压了压继续道:“还请钟主簿稍安勿躁故事还没讲完呢。首先对于俞瑞的死本王很是抱歉但在本王看来或许真是命数使然因为很不凑巧的是当天我六哥带的人也与俞瑞有过过节或者说私仇当时醉酒的他与秦骏手下合力一起杀死了俞瑞也导致了我六哥被误会。”
钟子期厉声质问道:“证据呢?”
宋良面有不悦直接反诘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没有呢?”
说着他一转身朝门外喊道:“来吧何大人劳烦您了把证据都带进来吧!”
大门一开就见本该在花月楼执勤的何武带着几人抬着两具尸体走了进来。
宋良首先指向了丁忠的尸体不问秦骏而问钟子期。
“钟主簿可认得他?”
丁忠的脸虽然被泡涨了可钟子期又不是没见过死人立马道:“他叫丁忠是赵王府的人那日涉案的就是他!”
宋良点点头又指向另一人道:“再请钟主簿看看此人是否为昨晚我六哥身边之人?”
钟子期看了眼随后摇了摇头道:“当时下官已经喝醉了记不清了。”
宋良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六哥记得。总之依你所言这丁忠既然就是当日涉案之人那么他就更有理由杀俞瑞了是不是因为正是俞瑞或者说你们害得他在主子面前丢了脸甚至可能挨了骂领了罚所以他会对俞瑞怀恨在心这合情合理。”
钟子期却道:“如果只是他那当时韩王殿下和其护卫可是两个人为什么不拦着?下官敢问燕王大人您知道俞瑞是怎么死的吗?下官相信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当时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拦下丁忠!”
宋良道:“钟主簿总是太着急本王这话还未说完呢谁说杀人者只有一个的?本王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六哥这手下和俞瑞有私仇正是他与这丁忠联手杀死了俞瑞!诚然我六哥未能阻止这两个疯子他固然有过但子曰‘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我六哥乃万金之躯又岂能以身犯险呢?总不至于未能舍命救人便该受罚吧?”
钟子期死死地盯着宋良沉声道:“我从未听过俞瑞与何人有过私怨何况此人已经死了燕王殿下又是从何而知呢?”
宋良笑道:“纵然是父母与子女这样亲密的关系也不可能整日都在一起你们只是朋友难道什么都知道吗我看也不尽然吧。至于说本王从何而知呐这里有他的遗书上面写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诸位可以一观。哦对了忘了说他是自杀的因我这六哥历来对下人极好所以他昨晚一时冲动做了这等恶事后担心牵连到主子羞愧之下便悬梁自尽了倒也算是光明磊落。”
何武拿着一封遗书迈步走上前却被钟子期突然从旁夺去很显然事情发展成这样连他也无法再保持最基本的平常心。
草草一看后钟子期又跑过去想要查看尸体却被何武从旁拦住。
“大胆!你怎敢抢夺证物?给我拿下!”
钟子期赶紧转过身跪倒在地请求道:“谢大人!下官曾于大理寺供职恳请谢大人允许下官代为验尸!”
谢玄看了眼一旁的张慎微后者无奈地道:“他的确曾在大理寺待了十年这仵作的活儿他熟。”
谢玄一拍惊堂木。
“准!”
何武见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路钟子期谢了一声后随即起身跑了过去顾不得其他蹲下身在那周静身上随便查看了两下便立马抬起头大吼道:“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