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烦了。”秦骏接过订单,放进钱包里收好,楚辞看了下手表,对Aron说,“抱歉,我们待会儿还有些事情就不逗留了。”
Aron托着下巴来回看着两人,心里头甜的很,“哪里,应该的,礼服交给我你们就放心!~”
楚辞妈妈苏雨柔是国际著名的摄影师,认识不少著名服装设计师,这次给秦骏跟楚辞设计礼服的设计师Aron就是苏雨柔推荐的,Aron是外籍华裔,十几岁就在国外学设计,十几年下来设计类方面的大奖捧到手软,两人订婚跟结婚的礼服都一并交给他负责。
Aron将他们送到门口,轻哼着音调走回屋子,他喜欢美男,越美心情就越好,刚才见了秦骏跟楚辞两个人灵感就跟井喷似的,手上痒得不行。
回设计室画了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
“柏晨。”
很久没有被叫到这个名字了,Aron愣了一下,听清声音之后翘起二郎腿,调侃道:“怎么有空跟我联系了。”
江博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想你了。”
秦骏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跟学习用品一路开去城东盈丰村,直接去了王洪海的家里。
院子里摆满了一堆农产品,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编织袋,一个约到膝盖高的小板凳上端端正正地摆了几个木头盒子,上面贴着老旧的被磨得几乎掉了色的照片,是王洪海老伴跟几个儿子的骨灰盒。
盒子上还有没擦干的泥土,怕是刚挖出来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这会儿拆迁,让王洪海掘了自家的坟,不过,如果硬是要把骨灰盒留在这里的话,等到日后施工了更是不得安宁。
院门没关,房门倒是关着,秦骏上前敲了敲门,问道:“王大爷,在家吗?”
屋子里面没人应,秦骏回头扫了一眼满地的东西,“他亲人的骨灰就摆在院子里,可人却不在家里面,会不会去地里了?”
楚辞摇了摇头,指了指角落里摆放着一堆农用器具:“不太可能。”
秦骏尝试着推了推房门,吱呀一声,老旧的房门被他推了开来,秦骏犹豫了下,缓步走进屋内,一边礼貌地敲着房门一边问道:“有人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应声,秦骏回头道楚辞说:“好像没人,今天白来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了开来,王洪海停下自行车,背起软趴趴靠在他身上的王晓叶瞟了一眼秦骏跟楚辞,“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好在没白扑一场,秦骏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跟楚辞来看看你。”他目光落在王晓叶身上,主动上前帮王洪海抱起王晓叶,“孩子怎么了?”
王洪海毕竟年纪大了,王晓叶虽然长得瘦小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秦骏接过王晓叶之后,王洪海感觉轻松了很多:“前两天掉进河里发烧了,刚去医院挂了水。”
闻言,秦骏摸了摸王晓叶的头,烫得很,“烧还没退。”
“嗯,那药水不能打太多,回头我给他身上抹点酒就能退烧了,医生还给开了药片。”
秦骏把王晓叶抱进屋里放在炕上,王晓叶难过得很,红着脸蛋,呼哧呼哧喘气。
“要是烧成肺炎就麻烦了,在医院里做过仔细的检查吗?”
“做了,没事。”王洪海扫了一眼屋里面,也没多搭理秦骏他们钻进厨房去找白酒:“最近要搬家,屋子里面乱得很,你们自己找地方坐。
楚辞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跟秦骏又坐在上次坐的那条板凳上……
秦骏看王晓叶的状态很不对劲,微微抬高了声音对王洪海说:“王大爷,再送回医院看看吧。”
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王洪海不知道在里面撞翻了什么东西,过一会儿后拎着半桶老村长白酒出来了,手里头拿着块毛巾,脚步既匆忙又踉跄。
“已经看过了,医生说退烧就行了。”
“可要是退不了烧呢?”
王洪海给王晓叶扒光了,开始在他身上擦着白酒。
“爷爷……好难受……”火辣辣的刺激烧灼着王晓叶的皮肤,红得跟虾子似的王晓叶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王洪海心疼得不行,手都在抖。
王晓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