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皞儿对他的钳制只会来自于朕待他长成朕也到了岁数了届时不必干戈自然全都是他的也保全了你和他的父子之情他自会敬重你你一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呐!”
说这话时建宁帝像是苍老了许多一字一句都带着规劝的意味。
可宸王已经做到这般地步怎么会听劝收手呢。
垂眸避开了建宁帝的目光将那空白的圣旨又往前推了推。
“父皇不必多说先写了这退位诏书吧儿臣已经备好了车马送父皇去行宫养病。”
“你果真要如此?”建宁帝的声音里难掩失望。
宸王轻笑一声“父皇若不肯那儿臣也只好对外宣布皇上病逝了届时皞儿是皇太孙照样可依律登基。”
他话音落旁边一端着药碗的侍卫就往前逼进了几步。
王连义面色大变赶紧将建宁帝护在身后。
或许是气急建宁帝指着宸王的手不停发抖几声闷咳又吐出了两口鲜血。随即面上的血色便迅速的颓败下去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的纸人。
宸王看着这一切面上却无任何变化只不急不缓的又重新将笔墨纸砚摆好。
“父皇请吧时辰不早了您写完退位诏书儿臣还得去寺院接皞儿和母后回宫呢。”
“逆子逆子!”
建宁帝怒喝一把拂去桌上的纸笔拍桌怒喝。
“禁卫军禁卫军何在给朕拿下这个逆子!”
门外守着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即铮铮拔剑但随之而来的是宸王的贴身侍卫一个抬手顿时就有半数禁卫军反刃相向。
“护驾!”王连义大惊立即展开臂膀护在了建宁帝身前。
宸王冷笑一声递给自己的是侍卫一个眼神那人会意立即就拔刀砍杀出去。
刹那间寝殿内外厮杀一片。
禁军中半数人已经被宸王策反由禁军副统领率领和禁军统领对抗。
而宫外守候的另一批人马也立即开始破宫门强行闯入。
“儿臣本不愿在大喜之日动兵刃可父皇非逼迫儿臣至此那儿臣也就只能如此行事了。”
宸王眸色幽暗伸手敲了敲桌案。
“父皇儿臣再给您一次机会您只要好好写下一封退位诏书儿臣还愿意送您去行宫颐养天年。”
“朕岂会如你之愿!”
建宁帝怒喝推开王连义三两步踉跄着奔至墙边取下了挂在上面的宝剑。
这是他的佩剑从燕州起兵入京他用这把剑斩杀了兄长正德帝而今这把剑又重握手中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嫡长子。
无限的悲怮自心底散出漫延至五脏六腑叫人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