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两次成亲嫁的都是同一人。沈灼一时心绪繁杂。想起三日前萧屹闯入她闺房的所作所为她不禁既痛恨又羞恼。此人当真与前世的他不同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虽冷心冷肠可远比这阴晴不定随时发疯之人好太多。
沈灼再次跨进王府主院苍梧院。她坐在喜床上一抬手拿掉了喜帕。映入她眼帘的是满目的红。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红色的床帐、红色的锦被
华丽嫁衣和沉重凤冠压得沈灼有些透不过气她便让兰草将她一身行头全卸掉。
“小姐这可使不得!”兰草见沈灼自己就把喜帕摘了吓了一大跳忙将喜帕给沈灼重新盖上。
“闷死我了。好兰草你就帮我除了这身累赘吧。”沈灼复又将喜帕摘了好声央着兰草“你看我额头全是汗。”
兰草哪里抵得过沈灼的撒娇明知于理不合也还是将沈灼的一身礼服换成了便装。
夜色刚起萧屹就从前院回来。他一进屋便见沈灼早已掀了盖头卸了凤冠换下礼服正一人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吃着东西。萧屹眼神一暗抬眸淡淡扫着屋内众婢女兰草心里一突生出惧意。
“都出去。”萧屹淡声道。
兰草如蒙大赦般领着众婢女飞快地退出主屋。
萧屹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找出根丝带三下两下便将沈灼双手绑了。
“萧屹你要干什么?”沈灼大惊且怒。
萧屹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瞅着沈灼。沈灼这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这人是在发酒疯?
只见萧屹拿起发梳开始亲手替沈灼梳头。沈灼心里直发毛不由道:“大半夜的马上就安寝了还梳什么头。”
萧屹不吭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梳了半天沈灼的头发让他弄得越发乱七八糟。萧屹不甚满意地蹙眉不过最后也没太计较接着他将凤冠重又安在沈灼头上他再把她拎起来将厚重的礼服又一层一层给沈灼穿上。
历来只有在洞房花烛夜脱衣服的还没见过一件件给穿衣服的。沈灼彻底无语她不知道萧屹这是发什么疯。
萧屹将凤冠给沈灼戴上礼服给穿好喜帕也盖好然后他就抱起沈灼让她端坐在喜床沿上。沈灼这下明白了这人是嫌她没走洞房的流程。
果然萧屹将沈灼摆好后去拿了玉如意过来再亲手将红盖头挑开。沈灼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他拉着沈灼坐回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两人按程序喝完了合卺酒。
然后他就看着沈灼不说话沈灼和他大眼瞪小眼。他瞟了眼沈灼见她的双手还给绑着便又将丝带给她解开。
从进屋开始萧屹只说了一句话就再没吭过声。沈灼见萧屹眼底有浅浅一层血色就知道这人又犯病了。现在沈灼已经知道当萧屹眼底泛血丝时他就会变得难以理喻偏执且暴戾这个时候最好少惹他。
“你够了吧?现在可以睡觉了?”沈灼冷脸道。
萧屹直勾勾盯着沈灼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该你了。”
沈灼却神奇地听懂了她的脸猛地一烧红得要滴出血来。看萧屹这意思貌似想将前世的洞房花烛夜也复刻一次?
沈灼羞窘得想夺门而逃!前世她一腔挚爱且胆大妄为更是无知者无畏。洞房花烛夜是她强按着萧屹行的周公之礼。虽然后半夜她被折腾得不行但前半夜却是她自己作死。陆婉儿送她的十八般避火图她直接上了九种。
要再让她来一次不如杀了她吧。
识实务者为俊杰沈灼靠上萧屹硬梆梆的胸膛放软了声音:“王爷今日太累了~~~不如先歇息?”
萧屹直勾勾盯着她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沈灼见软的不行也不再理他直接转身上床扯过锦被盖在身上背对着萧屹睡下。
然而下一刻她就又被萧屹捞起来端端正正摆在床沿上萧屹还是直勾勾看着她看来要不如了他意今晚是别睡了。
跑也跑不掉避也避不开打又打不过道理也讲不了算了都做十几年夫妻了也不差多丢一回脸。沈灼一咬牙便恶狠狠地将萧屹推倒在床。
天色微明时苍梧院里的动静终于停了。
萧屹啃着沈灼的耳朵将人搂得更紧然后心满意足地收了兵舒舒服服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