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说了一句话。”沈希指着自己鼻子又指了指沈灼相当不忿“这就欺负她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刚才笑话我还说我眼睛像桃子!”沈灼继续闭眼躺在平阳郡主怀里嚷嚷“你那意思就是嫌我丑说我难看。”
但凡认识沈灼的都知她最是好颜色不管是旁人的还是她自己的。敢说她难看?那绝对是撩了她的虎须。
“啧啧沈娇娇你可真是个告状精。这无中生有的功夫你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沈希气笑了忍不住上前拧了拧沈灼的脸蛋。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嫩又滑。于是他又拧了拧。
沈灼一侧头将脸更深地埋在阿娘衣服里泪水濡湿了平阳郡主的衣襟。
“哎哎怎么又哭了?”平阳郡主忙抬起女儿的脸仔细查看然后“啪”地一巴掌拍开沈希的魔爪两眼一瞪“毛手毛脚的你捏疼娇娇了。”
看着沈灼又密又翘的睫毛上真挂着泪珠沈希也不禁一慌真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将人捏疼了忙讨好地笑道:
“好娇娇别哭了快来看三哥给你带什么好玩的回来了?”
沈希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精致小瓷兔白白胖胖的憨态可掬。
沈灼属兔。
沈灼伸手拿过小瓷兔对着沈希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她收了泪竭力压制住内心激越的情绪尽量让举止像十二岁时的自己。
沈渊喝着茶这时才慢悠悠开口:
“灼儿你哭完了?”
沈灼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搂住平阳郡主的腰不松手。
“娇娇”是沈灼的小名一般家里人都叫她娇娇沈渊亦然。所以当沈渊唤她“灼儿”时通常情况不太妙。
果然接着就听到沈渊继续说道。
“哭完了就去祠堂里跪着吧。”
“阿爹~~~~”
“叫祖宗都不行。”
“阿娘~~~~”沈灼撒娇地扯了扯平阳郡主的衣袖。
“这一次你是该罚!渡船码口离沈府二十多里地这么远的路程你敢只带一个小丫鬟就跑了马车没带钱也不带连护卫都甩了!”平阳郡主难得虎下脸来。
最后沈灼还是如前世一般被罚跪祠堂。
看着高台上一排排的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沈灼心绪起伏不定。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一世拼尽全力自己也要保住沈氏族中众人性命还望各位祖宗保佑。
沈灼在祠堂还没跪上一刻钟就见沈希拿着一个软垫欣欣然地踱着方步走进来。
“小娇娇失策了吧?你以为哭上几声爹就会心软?”沈希挑着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沈灼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抢过软垫塞在膝下。
“你呀太小瞧你这次闯的祸了。”沈希伸手揉了揉沈灼的发顶“你知不知道你偷偷跑了爹生了多大气?”
“你说你一大小姐就带着一小婢女两小丫头就敢走街串巷步行二十多里地万一路上遇上点事你俩怎么办?”
“娇娇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沈灼抬起头看着沈希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下次不会了。”
十二岁的沈灼在家人呵护下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而现在的沈灼历经沧桑生死归来早已学会敬畏和小心。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遇上阿卫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夫子听说是族学书院新聘的夫子。”沈希在沈灼面前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据说这个夫子学问十分出色是青州近百年来最年轻的解元。不过我刚才见他发现他长相也很出色。”说到此处沈希突然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书院怕是又要热闹一番了。”
沈灼双眼微凝原来谢辙也是在这一年进京的。看来阿姐的事真得抓紧再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