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牙齿迫不及待的压破了果皮一股极其强烈的酸甜滋味才像忽然而至的海啸瞬间淹没了口腔。
什么鸡肉的味道糍粑的味道都不复存在了。
当果汁迸发而出时嘴巴就成了羊奶果的天下。
它的强酸极甜仿佛两个同样倾国倾城却性格各异的孪生姐妹一个活泼热情一个温婉知性两者共生于小小的羊奶果中彼此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但是又各不相同。
刘青山的口水随着这羊奶果滋味的迸发而迸发没一会儿就不经意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擦了擦口水又赶紧加大食量往血盆大口中送入更多的羊奶果。
他一边吃一边摘没一会人就摘了约莫有一两斤羊奶果。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带了个塑料袋下来不然的话老妈就不能尝到这些羊奶果的滋味了。
他把羊奶果摘下之后全部装入塑料袋中。
见树藤上的羊奶果所剩无几了这才罢手。
不过他感觉自己还没吃过瘾于是就往上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席地坐下。
这儿刚好有一棵小树可以为他遮挡刺目的阳光。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小树那约莫有他胳膊粗的主干微微眺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将一个又一个的羊奶果送入口中。
此时一群飞鸟叽叽喳喳的掠过五颜六色的羽毛像极了追雨的彩虹。
它们一会儿落在那片林子中一会儿又钻入另一片林子里好不快活。
微风拂面时仿佛还带了了那五颜六色的羽毛的味道。这味道跟家里的大公鸡被他踢到水里之后爬上来晒得半干时所散发的味道差不多。
有点儿臭。
嗯不对鸟儿怎么会臭呢。
而且这味道也不太像臭味反而有点像檵木的味道。这种味道不香但也不臭属于一种大自然的天然味道。
可奇怪的是四周虽然有灌木但距离他坐着的这个位置明明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嘛为什么味道会这么强烈?
他好奇的四下看了看着实没在身边近处看到檵木。
大概是因为背靠着的这棵小树抢走了养分跟阳光的缘故在这小块平地上还真没有什么小灌木就只有一些杂草跟一些藤蔓。
所以难道是这棵小树的味道?
他抬头仰望头顶上的小树树冠。
不对这叶子怎么这么熟悉?
刘青山眼睛逐渐圆瞪逐渐僵化。
倒不是因为看到了檵木而是因为看到了杜鹃花。
没错这棵小树居然是杜鹃花!
尼玛这特么太过分了吧。
别的杜鹃花长得再强悍也须得四五根主干才能撑得起一树繁花绿叶。而这棵杜鹃花就牛逼了一个胳膊粗的主干愣是强硬的撑起了一个巨大的树冠。
确切的说应该说这棵杜鹃花变心了。
杜鹃花为灌木真的很少有这样的形态——树的形态。
就是那种传统的一根主干撑起一个树冠的那种形态。
这何止是牛逼啊这简直就是变态!
刘青山激动不已也顾不上手里的羊奶果了赶忙爬起来后退几步仰望这棵杜鹃花。
是杜鹃花没错。
虽然这棵杜鹃花没开花但是从它的叶子来看可以明显看出它确确实实是一棵名副其实的杜鹃花。
至于它为什么不开花大约是因为它变态了的缘故所以被种族抛弃了也不一定。
因为它在山里的族群都是以灌木的形态存在的偏偏只有它标新立异非得长成树状能开花才怪了。
当然这只是胡说八道。这杜鹃花不开花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肺热呸多半是因为方位不对或者说光照不足的缘故。
此处位于山谷光照自然不够强烈所以杜鹃花这种对光需求略微强盛的植物也自然难开花一些。
刘青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棵杜鹃花的主干笑道:“哎呀幸亏你没开花你要是开花了我肯定要把你挖回去。”
不摸还好他这一摸力道微大直接让杜鹃花颤了颤接连掉了几片叶子下来。
掉下来的这些叶子自然是病弱的叶片。
不过看着纷纷掉落的叶片刘青山又疑惑了现在又不是秋冬就算我刚刚没控制住力气但是按照杜鹃花的韧劲也不该这么容易掉叶子吧。
而且这一掉还是一大把。
刘青山皱眉看着掉落地上的病叶再抬头看杜鹃花的树冠。
这一看他算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杜鹃花虽大但是整体状态却不是很好。
虽然它的唯一主干很强大但是到了树冠之后病枝颇多多为弱枝。
而这些弱枝长出来的叶子则自然是病叶。
此外刘青山还细心的察觉到这棵杜鹃花的主干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动物用爪子挠过也被一些心大的动物在上头蹭过痒所以这棵杜鹃花还微微有些倾斜。
结合这一系列现象来看刘青山现在算是明白了。
这棵杜鹃花本就长在了错误的地方——即山谷底下。
这位置十分不适合杜鹃花生长。
但是这棵杜鹃花还是靠着强悍的生命力生存下来了可见其牛逼。
不过此处靠近小溪不少动物来喝水的时候自然也会像他刘青山一样喜欢靠着这样一棵小树休息偶尔爪子痒了还得挠几下背痒了自己抓不到吧就喜欢往小树上蹭。
如此一来在位置不对又有动物祸害的情况下这棵杜鹃花没死翘翘都已经被视为奇迹了。
所以即使它现在已经进入病入膏肓的状态但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