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一天之内咱家的人能遇上两次野猪?你还真当野猪闲得没事干专门守在那里给咱们遇啊。”刘青山放下担子笑道“妈你看我爸可厉害了挖了好几十斤竹笋呢。”
“哟这么多啊。”老妈看了看地上的两袋竹笋开心的说道“那太好了等明天把笋卖了钱你可记得把钱给你爸别真自己存着知道没有?”
“妈你昨天还说把钱留给给我娶媳妇的呢。”刘青山本就不想要老爸的钱这话就是故意逗老妈的。
老妈还真上当了使劲拍了他一掌气道:“你就给他存着让他高兴高兴怎么了?难道以后你结婚了他不会拿出来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老妈有时候看着像是比较疼儿子有时候看着又好像比较心疼自己的老头子。
但其实这两男人在她心目中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特别是那混账老头子虽然他老是跟村里那些女人眉来眼去的可她也知道那混账老头子就是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的。
夜里的时候她见老头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问道:“你怎么了?你这都翻了一个晚上了再不睡大公鸡就要打鸣了。”
“唉我这腰疼得厉害。睡不着。”刘远河捂着腰说道。
“你看看你不听话昨晚就跟你说让你别逞强的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这腰疼了知道叫了?”老妈一边数落着老爸一边翻身起床“你等着我去拿茶油来。”
“小点声别让你儿子听到。”刘远河竖着耳朵听着儿子的鼾声说道“他睡得正香呢。”
“让他听到又怎么了?他要是醒了我就让他来。”老妈说着已经拿来了一个白色的安乃近瓶子。
拧开盖子里面却是黄橙橙闪着油光的茶籽油。
然后她又从窗户的窗杆子上的钉子中取下一个器具。
这器具由两样东西组成:木头手柄一根清末年间的铜板一枚。
这铜板镶嵌在木头手柄的头部与木头手柄紧密结合很难取下。
这器具在本地叫铜元勾专门用于刮痧。它的形状看起来就跟迷你版的锄头样一。一个是用来锄地的一个是用来锄人体的。
老妈拿着铜元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拍了一掌盖着被子的老头子:“快起来。”
刘远河强忍着疼痛爬起身坐在老婆子为他准备好的小板凳上撩起衣服俯下身子咬着牙说道:“你忍心吗?他今天挖了一天的竹笋明天天不亮又得去卖竹笋了。这一天到晚的他都没休息过你忍心让他来吗?”
“哦就你心疼儿子我不心疼了?可你也得看时候你看看你这样子半死不活的让他来给你刮痧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你儿子。”
“别说了快点。”刘远河不想跟老婆子吵个没完。
他今天实在是没力气吵了。
老妈拿起安乃近瓶子往刘远河的背上倒了一点茶油然后就赶紧用铜元勾划拉茶籽油将老头子的整个背都糊满了油。
然后她就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铜元勾给刘远河刮痧。
一边刮痧还不忘一边数落刘远河:“你看看老婆就是老婆你一有不舒服我就给你刮痧那些女人现在能给你刮痧吗?那些人也就是见你还有点力气想使唤你帮忙干活而已哦你还真以为自己年轻长得好看有本事讨女人喜欢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样子都跟鬼一样了。”
刘远河不搭理她只是感受着逐渐通畅的血液在体内游动起来连原本发凉的背部也慢慢热了起来。
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花花肠子。这点他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他可以发誓结婚之后自己还真没干过什么坏事了。
当然结婚前哪个男人没有一点风流韵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