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时引几乎每天都会收到那个变态的骚扰短信,但是变态在暗他在明,如果变态不主动现身,时引拿他也无法,而且通过手机号码分析出来的线索并不能完全确认变态的身份,所以时引只能静观其变。
当明星确实不容易,时引现在遭受的这些说不定就是那些明星的日常便饭,也不知道喻惟江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恶心的私生变态。
下午第四节课结束,时引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医院找喻惟江。
时引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听到蒋晴喊他:“时引!”
时引转过了头。
蒋晴一脸神采飞扬地跑了过来:“走,去办公室领钱!”
“啊?领什么钱?”
“你没看群啊?我们上回演的话剧不是拿了第一名么,辅导员帮咱向院里申请了奖金呀,已经下来了,通知咱们今天下午五点去办公室领钱。”
时引笑?了一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呢?”
“走走走,拿钱去。”蒋晴喜滋滋地跳出了教室。
来辅导员办公室领奖的除了蒋晴和时引,还有德语系其他年级的学生,大家准点到达,高高兴兴地领了奖金。
“我们今天一起去吃火锅吧!”有个大四的学姐提议道,“就当是庆祝庆祝,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伙毕竟在一起排练了这么久,彼此间都还算熟悉,拿到奖金吃一顿庆祝宴,何乐而不为,所以多数人都很乐意,只有两三个人婉拒了。
时引本来不想去,但不愿扫大家的兴,就跟着一起去了,还给喻惟江发了消息,说自己今天要跟同学去吃火锅。
吃饭的氛围还是很热闹的,大家都是一个专业,虽然年级不同,但有很多共同语言,关于德语,关于出国,关于未来。
时引在辣锅里给自己烫了半个猪脑,他站起来捞猪脑的时候,旁边的学姐正好起身想给大家敬饮料,结果撞到了他的胳膊肘,不小心把饮料泼在了他的衣服上。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学姐忙放下杯子,猛抽了几张餐巾纸帮时引擦衣服。
时引穿了一件浅色的连帽卫衣,衣袖湿了一大片,沾上了可乐的颜色。
“怎么办,擦不掉啊……”学姐愁眉苦脸的,“实在是对不起,学弟,那什么,你把衣服牌子告诉我,我到时候买件同款给你?”
“没关系。”时引的胸口也溅到了不少?可乐,他用湿毛巾蹭了几下。
坐在时引对面的一位学长站了起来,“要不你先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了吧,衣服湿的多难受,我这里有一件外套,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拿去穿。”他从书包里翻出了一件运动外套递了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
时引接过外套,说了声谢谢。
时引拿着外套走进了洗手间,他把外套放在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擦干,拿起外套,进了隔间。
时引锁上门,将卫衣脱了下来,本来想直接丢掉,但不想被他妈妈骂败家,于是规规整整地叠了起来。他上半身光着,直接把外套套在了身上,将拉链拉到了顶。
时引打开门,被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学长?”
门外是把衣服借给时引的那位大四学长,叫周禹利,他也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时引会?突然开门。
时引的手按在门把上,周禹利身材有些高大,站在门口把时引的去路堵住了。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时引才忍不住提醒:“学长,你堵着我了。”
周禹利的视线从时引的脸上移到他的脖子,忽然两只手伸过去,绕到时引的后颈抻了抻他的衣领,说:“你的领子没弄好。”
时引下意识往后一退,拍开了他的手。
周禹利的手顿在半空中,注视着时引的眼睛,他的身上散发着跟时引身上这件外套一样的味道。
“怎么了?”周禹利往前踏了半步,那股味道逼近时引。
时引本能地后退,忽然一怔,他看?了周禹利一眼,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时引盯着周禹利,手机贴在耳边,两秒后,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响了起来,声音的来源是周禹利的上衣口袋。
时引挂掉电话,冷笑了一声:“真的是你。”
“学弟。”
“滚开。”时引脱掉周禹利的外套,扔在了他脸上。他转身拿起自己衣服的时候,周禹利忽然按住门板往里用力地一推,挤了进来。时引还没反应过来,周禹利已经把门锁上了。
“时引。”周禹利抓住了时引的手腕。
肢体接触让时引炸了:“你他妈给我滚开!”
周禹利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一只手压在墙板上,小声说:“你小声一点。”
时引往他膝盖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周禹利纹丝不动,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他不仅身材高大,手劲也不小。意识到两人体格和气力?上的悬殊,时引心里有点慌,他用另一只还未被钳制的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飞快地拨通喻惟江的短号。
喻惟江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块,整齐地码在盘子里,手机忽然响了,躺在病床上的吴敏转头看?了他一眼。
喻惟江端着盘子,接通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