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吓一跳这不正是那天夜里打算推她入水的婢女吗?
原来她叫茹如……等等!封华心里头凛然一敛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听完她的回答严繁雨只怒不可遏的反问:“怎么在爷的贵宾饭食中投入巴豆粉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爷就不配问罪了?”
“不少爷明鉴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确实有错在先但奴婢并不想要谋害封姑娘的性命最多只是想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好给奴婢的姐姐报仇!”
四下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缄默。
半晌“爷想起来了你好像是茹辛的胞妹吧?”
“正是。”
“你姐姐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她是为诗从而死的爷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但她的死与这位封姑娘可并无半分关系。你们因着她是个人族所以就迁怒与她浑然不顾她是爷与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好呀!严家的家风真是不错啊!爷到底是怎么教的才教出了你们这一窝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都给本爷听清楚二小姐是为魔族的春魁所杀与封姑娘毫无关系你们若是再有谁因着那些陈年旧事故意刁难封姑娘爷的府邸可就留不住他了!至于你——哼!封姑娘无事则已她若有半点闪失爷非割下你的脑袋来盛药不可!”
封华心头一暖。
她心里明镜这些话只是严繁雨在确定她并无大碍后故意说出来威吓下人的并不真的算数。可一想到为她区区一介人族严繁雨竟能仗义到这种份上心下又岂能不感动呢?
过了一会儿郎中总算赶来了。
严繁雨则以“需让郎中安静诊断”为由迅速让大家全部退了出去。
众人退开后郎中正要近前来请脉却是被他出声喝阻道:“不必劳架了她好着呢。”
“这……”郎中的声音里显然充满了疑惑。
“劳先生为她开几副能打煞掉多余精力的苦药便好。”
“什么药?”郎中吃惊地问。
“……安眠补眠的。”
“哦这倒不难。”
封华听说如此豁然一下坐起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严繁雨伸出手来只往她脑门上用力一弹比她更没好气地埋怨道:“真是一齣好戏!”
她使劲揉搓着发疼的地方调皮地冲他一吐舌只道来:“我这不是杀鸡儆猴嘛!”
“好一招杀鸡儆猴提刀的人却让爷来当!”
“你不是力气大嘛杀一两只鸡怎么了?”
严繁雨叹了口气后方道:“有话为何不直说?非要搞得这么鸡飞狗跳?”
封华摇摇头“直接说多没意思啊反而还显得我斤斤计较如今既这样闹开我看以后谁还敢再来招惹我!”
“好啊好心计!好手段!你这一齣当真让爷开始反思先前真是小看你了。”
封华按了按发髻得意洋洋地笑开“好说好说。”
盏茶功夫后郎中一脸美滋滋的离开了严府——临走前严繁雨赏了他好大一包银子好生交代他一定不要将方才的实情说出去。
封华接过他留下的方子一看嗯当真是一副安眠又补脑的好药而且还很苦。不由她无奈至极的勾嘴一笑。
此事过后严老夫人便将那两个原本服侍封华的婢女给支到了别处另指了两个年纪老成些的过来封华这下才总算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