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已经是水喜镇案发的第三天了挖坟三人组已经踏上了寻找尸体的漫漫长征葛观选没了主要打趣的对象闲闲楼内也少有的清净不少。
江淼灏伏在案板上手中捻着封从江家寄来的家书。
这江家烙印还真的是很久都没见到了呢···
江淼灏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像怕惊醒了什么似的一笔一画地摸着白纸上的墨字。在文案的最后落款上缀着一滴墨汁晕染成的状似一朵才微微敞开花瓣的雏菊。江淼灏的手滞在了雏菊上那双深邃的星眸此刻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网。娘你又是如何写下这封书的。等了这么久很想孩儿了吧···
眼角渗出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最后砸在了那朵没来得及盛开的雏菊上。
“灏哥!”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葛观选手脚并用的冲到江淼灏的案前“大事不好了!苏云飞···苏云飞那小子现在还没回来啊!失踪了失踪了他失踪了!他家我问过了那小子都没回家拿饼!”
江淼灏无语地抽出葛观选魔爪下的信纸皱眉道“没回来?你们那天没找到?”
葛观选语塞登时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当时怎么就这么贪玩呢现在人没了两天了才着急有什么用。
窗外昏昏沉沉的天整个世界都仿佛盖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看不真切。看样子一场暴雨也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苏云飞会去哪呢。平常老实听话的连单独行动都不敢尝试的人又怎么会擅自离开队伍两日不归。江淼灏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苏云飞好像会出事可没理没据的···他又怎么会出事。还是不要多想了···
“找叫人一起找。得找到!”声音不大但很有震慑力。葛观选听出来这一次江淼灏对自己的失误好像真的真的动怒了。
黑暗中苏云飞被人掐着后脖子昏昏沉沉中无力反抗。对方拎着他下了层楼梯迷迷糊糊中苏云飞看见这是个地窖模样的地方。
“跟着我?呵刚好他一个人在这还挺孤独的。你陪陪他吧!”茶黎轩狞笑着手腕一翻手上的人闷哼一声贴上了冰冷的地面。
苏云飞四肢抽搐着双手在潮湿的地面上摸索了一会慢慢抱住了弯曲的双腿整个人也一点一点地蜷缩成一团。他低下头把脑袋闷在双臂里深一点再深一点···臂弯处难得的温暖一瞬即逝竟是是眼泪的温度。
铁锈相互摩擦的声音过后苏云飞听见了熟悉的再熟悉不顾的金属碰撞声——平常镣铐上锁时也会发出的声音。
然后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窖里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外边雨水打地声··还有那蓄势待发的闷闷的呜噜声。
爹娘···灏哥···你们在哪···
又是下了三天的大雨今日的雨才渐渐地小了滴滴答答打在地上不像是在下雨倒是像在下雾。天依旧是阴沉沉的不像是在晌午倒像是已临近三更。往远处看去空荡荡的街道仅剩下了一些人模糊的轮廓少年们脚底浸着冰凉的雨水撑着油纸伞尽量让自己的嗓音盖过雨水落地声。
葛观选懵了。苏云飞那个平日里嘴闲不住一时没一会就要向他宣传一下各种吃食的小子突然就不见了。五日了···整整五日了。一个大活人已经没了五天了···
他仰起头不顾滴进眼眶的雨水望着深色的天。这天气竟也和我们一起沮丧了五日了。
五日了对已经五日了齐碧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葛观选猛地睁大眼睛带着伞阻力大他便丢了伞在少年们的呼喊下狂奔而去。
“灏哥!”葛观选推开门湿漉漉的他也不顾地板是否会被自己弄得多狼狈径直走向伏在案边的江淼灏“灏哥齐碧志文还有上官他们···怎么今天还没回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