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声音葛观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暗骂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墙外辛辛苦苦吊着的一排人也吓出一层冷汗。
看着刘琴芳那张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重复吐出自己的名字然每一遍都有着不同的韵味。葛观选强颜欢笑地应着“小芳啊···哈哈···”
刘琴芳害羞地低下了头“观选哥哥是爹爹无礼了~我来放你出去的。”
一听有得出去了葛观选喜上眉梢毫不忌讳地搭上刘琴芳浑圆的肩膀“真的?哎呀没事没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去!”说着顺势向前走了几步然回头发现···揽了半天臂里的人步子都没开一下怪不得自己也走不开身呢!再一看后者正以手掩面面部一下皆是通红一片。刘琴芳分开两指漏了条缝细长的眼睛飞速地瞄了一眼少年。随即娇羞地“哎呀呀呀呀~!”一声两根手指又遮住了眼睛。
紧贴树皮的上官镜云此刻心里发毛原来葛观选平常喜欢招惹这样的口味···
某人僵硬地抽回搭在刘琴芳身上的手后者再一次娇嗲一声踏着小碎步捂着脸朝栏外走去···
江淼灏人本就晕沉沉的忽地听到一声怪叫。凄凄惨惨惨惨戚戚如泣如诉。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鼓足劲在墙上一蹬单手扣住大树一根枝干几下回到地面作剧烈干呕壮。
树上、墙上、地上的面面相觑灏哥这样子有点像身怀六甲之妇啊。
“啊啊灏哥你咋了!”葛观选远远奔来。
江淼灏果断伸手“站住!停!”
“啊啊啊灏哥我好想你啊!”
“我让你不要过来!···呕!”
“我的妈灏哥你嫌弃我!咦···好恶心。”
“···”
如此一行人与刘琴芳姑娘草草致谢道别之后回到了闲闲楼。闲闲楼是江淼灏花钱买下的一栋为方便捕快们日常工作休息之所。上午也正是在这江淼灏二人的棋局被上官镜云残忍破坏。至于为什么叫闲闲楼猜都猜得到是某某选的杰作。
“哇灏哥你们干架啦!这乱的!”
“是被打劫了吧嘶灏哥你怎么还在吐啊···”
众人七忙八乱地将江淼灏扶到椅子上倒茶扇风。怎么办呢?其实问题也不大可如果说这么狼狈是被猪臭的那还不被人笑死呢?而葛观选则上上下下闻了闻自身气味后也随便借了套衣服洗澡去了。
屋内的气氛也是挺尴尬的齐碧始终被一大团乌云缠绕着少年们对此好奇万分却又没那个胆子问。上官镜云选择背对众人而坐而江淼灏则选择闭目养神无视一切。一间屋子近二十来个人却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嗒嗒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灏哥找到了!”得了江淼灏的话只有守尸的十来个捕快批准休假其余人仍继续搜查着黑衣人的踪迹。
“兰香阁黑衣人消失那天有兄弟说好像看见跑进去了。但眨眼的功夫又没了!据这几日安排在附近的眼线报告确实有个身量相近全身包裹严实的人频繁出入。”
江淼灏与齐碧等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即刻动身。”
“淼灏若是你们要去兰香阁。我可与你们同行那边的人我还是有几个熟悉的。”上官镜云道。
江淼灏刚要应下有人站在他身后忽地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笑的江淼灏和上官镜云四肢发麻。以致于二人在齐碧转身后才偷偷抹了把冷汗。
这边葛观选刚神清气爽地洗澡出来脚还没踏过门槛就被迎面而来的齐碧阴着脸又拽了回去。他懵懵地瞄向尾随其后的江淼灏令人费解的却是江淼灏神秘地对他微微一笑!
······
雅间里粉色纱幔随风飘动檀木做成的地板上不见得一点灰尘使整间屋里充斥着沁人心脾的檀香。梳妆台上的铜镜反射着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桃木桌上还摆着茶水尚未喝尽的瓷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坐在台前解下了遮掩面容的布巾。
铜镜上倒映出了一张五官挺立却生满红疹的脸。男子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咣”地一声瓷杯里剩下的茶水倾洒而出。
淡绿色的液体缓缓流向桃木桌边缘一滴···两滴···三滴地打在地上。
门开了一位生的妖艳的姑娘看了看地上淌着的茶水再看看桌前的男子轻笑出声。
“怎么了还没好呢?”
“他们要毒便毒死我是了!让我天天见不得光也真是好手段!”
“所以这就是你洒了茶水的理由?”
“你是心疼茶么?”
“你这不也是把我俩洒在地上了么?”
男子无心继续玩笑若有所思地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怎么你还不去待客。”
“这不听见楼上有人貌似要将我屋拆掉急的我放了琴就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