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点头说:“是的。八月成熟果实很多也很甜。”
宁小茶听得有些遗憾:“还有四个月呢。那有的等了。”
她还挺喜欢吃枣子的。
赵征看着那棵枣树目光深沉:“有些等待是必要的。”
他像是在说枣树又不像是在说枣树。
宁小茶没细究敷衍着点了头再扫一眼枣树就转开了视线没注意到枣树旁边有个小坟堆类似的小土丘。那小土丘藏在茂盛的草丛里离近一些仔细看草丛里还有些纸钱燃烧留下来的灰烬。只是经过昨天的雨水冲刷已经看不大清了。
“殿下从小就住在这里?”
她环视一圈漫不经心地询问。
赵征轻声应着:“嗯。”
“当时殿下几岁?”
“四五岁的样子。”
“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的。”
“太小了吧。殿下不会害怕吗?”
“害怕过。几天就好了。师傅说男人要勇敢无畏。”
那么小的年纪算什么男人?
宁小茶听到这里莫名觉得他很可怜虽然出身富贵但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从小被个老和尚这么教育啧啧可怜死了。
她有那么一瞬理解了他的冷漠与偏执收回目光看他时目光渐渐变得温柔:“殿下很孤单吧?”
这寺庙那么大这屋子那么小一个那么点的孩子独自生活怎么想都孤单又可怜。
孤单吗?
从没有人问过赵征这句话。
这句话很有力量几乎一瞬间触及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他喜欢极了她温柔的目光忍不住走上前抱住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声音变得孩子气:“还好。师傅说人总是孤单的。”
他印象里的一空大师慈悲也苛刻豁达又偏执是个超脱不了的苦命人。
宁小茶听着他的话觉得他师傅就是在pua他:哼孩子那么小这么说简直是扼杀孩子的天真!
她一时母性大发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着善意而甜蜜的谎言:“我以后会陪着殿下的。殿下不会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