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嘛!”皇甫雷冷声道。
白狐淡声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闻思与我已经是夫妻了!”
皇甫雷斜着眼睛看着白狐:“但此刻与她并肩作战的是我!”
“皇甫雷,你可晓得,这一战过后,白之宜会如何对付她?”白狐愤声道,“我无意与你争风吃醋,我知道闻思她……是因何人而妖化,又是因何人而隐忍,如果你爱她,就阻止她杀了七小蛮,否则,闻思必死无疑!”
皇甫雷纵使对白狐万般嫉妒厌恶,也只得点了点头,便与白狐并肩而上。
即便东方闻思已经使出十成功力,但是七小蛮却仍旧摆脱了踏雪归来的纠缠,将东方闻思震出几丈之远,双掌收回时,又已经重聚内力:“云神教,云神掌!”说罢,又一掌击向东方闻思。
而皇甫雷和白狐已经挡在东方闻思面前,两把剑抵住那千军万马之势的云神掌,又双双举剑再默契的彼此交错一挥,云神掌虽被化解,但他们二人还是受了内伤,各自半跪在地。
七小蛮的武功集结百家之长,就好比,当你用火焚烧时,她便用水将之熄灭,当你用水淹没时,她却用黄土将之填盖,最终总能破了你的招式,叫人无能为力。
眼见白之宜已经杀了八大死士中的工衣和舞歌,令正派同盟无力招架,紫魄心想,也是时候该脱身了,再战下去,白之宜秋后算账,自己又免不了被一阵羞辱,
又密切的注视着妖化的东方闻思已从各派掌门手中救出白狐,然而他们加上皇甫雷却又非七小蛮的对手,七小蛮是白之宜的徒弟,她措手杀了东方闻思,白之宜必然不会怪罪她,但她显然为了皇甫雷,誓死要杀了七小蛮,七小蛮的眼中已经有了浓厚的杀机,便想要前去助东方闻思一臂之力,带她脱离危机。
故而此时此刻,该是摆脱这五个无名小辈纠缠的时候了。
秦络绎的剑术可谓天下闻名,紫魄虽没见识过,但是他方才的几招剑术,让他意识到,此人可就是挑战各大剑术高手的剑痴,被称作剑下醉的应该就是这个年轻剑客了。
紫魄连续躲过几招秦络绎的攻击,竟然觉得有一丝吃力,不禁勾起嘴角:有点意思。
秦络绎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便一连串甩出自己称霸天下的无名剑式,这几招剑式,可是打败众多剑术大师的自创剑式,果不其然没有使出全力的紫魄自然渐渐招架不得,而武义德、闻且、星沫苍月和星沫初雪又同时攻击而来。
一开始,紫魄的确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他不想支援白之宜,但是现在,自己的丫头陷入生死之间,紫魄的表情也逐渐从蔑视、平淡转为了冷漠。
紫魄只一掌便击飞武义德,武义德吐出鲜血,也心知肚明他还是没有下死手,而他正要化解秦络绎的剑式,闻且的打狗棍又逼迫而来,闻且毕竟是丐帮的少帮主,小小年纪打狗棍法就已经使用的出神入化,与秦络绎独门剑术配合的天衣无缝,虽然紫魄毫发无损,但他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星沫苍月的鞭子更是见缝插针一鞭一鞭的挥落,若非罡气护体,早已皮开肉绽,星沫初雪虽然没了武器,但是武功也比武义德高出很多,自然也是一个好帮手,他们姐弟俩毕竟可是狂神星天战调教出来的。
紫魄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取下背上的灵噬弓,内力化箭,犹如千军万马前来支援,五人一时之间已不得近身。
紫魄先要借势脱离之际,星沫苍月的鞭子已经朝之挥去,紫魄面色一变,费尽全力躲过落在地面,这一招鞭法他是见识过的,涅槃神星陨,毁掉自己流纹战甲的一套鞭法。
不容他片刻喘息,秦络绎和闻且已经再次欺身而去,紫魄开始用灵噬弓相抗,将二人击退之后,两姐弟继续纠缠。
这些年轻人,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而自己真的要杀了他们吗?
一个是未倾隐当成弟弟一样保护的武义德,一个是皇甫三兄弟的好友闻且,两姐弟又是漆昙的儿女,似乎只有秦络绎,他还可不做犹豫取之性命。
想要到,紫魄灵活的化解其他人的攻击,顺势用灵噬弓直接别住秦络绎的剑,另一只手已经朝之挥去。
若非星沫苍月用鞭子拉住秦络绎,助他及时脱身,他会像旁边的弟子一样,面目全非,化作肉泥一滩。
紫魄甩出秦络绎的剑,剑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一个剑客手中的剑竟然脱了手,这让秦络绎有些羞愧,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战斗没有了意义。
星沫初雪喘着粗气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是紫魄的对手呢!”
武义德沉声道:“一旦白之宜那妖妇和紫魄这个魔头联手,可真的就是天下无敌了。”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拖住紫魄,只等云哥哥他们那边,能够战胜白之宜了。”星沫初雪说道。
随之,几人再次冲向紫魄。
看到皇甫雷一手扶着重伤的白狐,一手扶着东方闻思却被七小蛮一掌击飞,白狐拼死护住东方闻思,皇甫雷顶着一脸血又冲了上去,生死刹那,已刻不容缓。
紫魄还有些理智,这两个人是漆昙的儿女,若是杀了他们,不仅漆昙会伤心欲绝,东方闻思也会因为自己而陷入自责,毕竟,漆昙也为自己医治过,更是帮了丫头不少,故而便留了些情面,看向城墙上的漆昙,用眼神示意着她。
漆昙也看出紫魄想要去帮东方闻思对付七小蛮,之所以一直没有使出全力,自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留自己一双儿女的性命,便故意号令几个蛊毒死士围住两姐弟,也拦住闻且和武义德,紫魄这才顺利脱身。
随即,紫魄飞身而起,却还未到东方闻思身边,便忽觉心间一痛,瞬间便反应过来,他猛然回头,便看到星沫苍月正举着雷怒金鞭,而受了伤的紫澈开始飞的缓慢,它拖着失去半截羽翼的身子努力的朝自己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