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昙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待白狐离开房间后,绛便又现了身,方才躲在暗中时,她便一直打量白狐,不禁一阵感叹:“又一个美男子,毒娘子,我还真想在曼陀罗宫多停留几日了!”
“可惜,曼陀罗宫的男人,你都别想招惹了,紫魄,他性子古怪,杀人还是救人,全凭自己的心情,你根本捉摸不透!巫涅,他一心只为白之宜,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对了,他还是白之宜的义子!刚才来的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名叫白狐,既是烈火宫的宫主,又是曼陀罗宫小宫主的未婚夫婿,对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之宜的右护法,这几个人,你一个都碰不得!至于其他弟子,倒是有模样不错的,可是你看到紫魄,看到白狐和巫涅,他们还能入得了你的眼吗?”漆昙打趣道。
绛走到漆昙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毒娘子,你看我像是饥不择食吗?我雀阁里的男宠,哪一个都是上等货色,就是比起紫魄这些大人物,才稍稍逊色了些!既然饥,就该吃最好的!你说呢,毒娘子?”
漆昙说道:“你打云途的主意我不阻拦你,但是紫魄……毕竟这里是曼陀罗宫,除非,你不怕惊动白之宜!阁主,紫魄他是你碰不得的,因为据我所知,紫魄和白之宜的关系,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是吗……”绛缓缓看向床上紫魄,陷入了无止尽的幻想之中。
回到烈火宫,白狐一边进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说道:“闻思,紫魄他已经没事了,漆昙一直都在照顾他呢!”
“紫魄哥哥……他没事了?太好了……”
听到东方闻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又见她躺在床上,而纱幔也被拉下,依稀觉得有些奇怪:“闻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
尽管这一个字说的很低沉,可是那种极力掩饰的痛苦,让她这样简单的一个字都在颤抖。
白狐便一把掀开纱幔,这才看到东方闻思躺在床上,却是捂着自己的腹部,痛苦的辗转反侧,汗水湿透她的衣衫,白狐急忙跪在床边,急声道:“闻思,你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可是……好痛啊……”东方闻思本想隐忍,可此时她的确忍耐不住,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白狐见她一直捂着腹部,视线便也往下瞧了几分,瞬间惊慌失措起来,不知是何原因,东方闻思的衣裳竟然被血染透,因为红色被子的原因,白狐起初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看到这刺目的鲜红血迹,急忙将她抱起:“你先忍耐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漆昙那!”
可当白狐要带东方闻思出去的时候,小水滴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姑爷,你要带小宫主去哪?”
“你没看到闻思痛苦的样子?我要带她去找漆昙!”
小水滴却并未打算让开:“我怎么知道,不是小宫主与你联合起来欺骗我的计谋?”
白狐此时此刻不想与小水滴发生争执,而且东方闻思现在这个样子,是耽搁不得的,便说道:“如果你不信,那你就去把漆昙叫过来!”
“你忘了,宫主不允许小宫主离开半步的同时,也不准我离开她半步!”小水滴无奈的耸了耸肩。
无奈之下,白狐只好愤声道:“那你先帮我照看闻思,我去找漆昙!”
小水滴点头答应,也急忙说道:“你可别怪我,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白狐才从漆昙那里回来,现在又不得不再去找一趟漆昙:“是我,漆昙药师,闻思出事了,你快去瞧瞧她吧!”
“是方才那个白狐吗?”绛正打算起身躲起来。
漆昙便说道:“我现在要随白狐去躺烈火宫,你替我守好紫魄!”
交代完绛守护紫魄,漆昙便跟着白狐赶回烈火宫了。
漆昙走后,绛便坐在床边,看着紫魄,眼中充满了欲望:“现在,漆昙不在,房间里只剩下你跟我,紫魄,你岂不是要任我为所欲为了?”
因为东方闻思的血是从私处流出,所以白狐和小水滴都在门外回避等候,几番折腾之下,东方闻思总算止了血。
漆昙打开房门,没有说话,便又转回身去。
白狐见她有口难言的样子,知道事情不简单,便关好房门,也没让小水滴进来,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漆昙药师,你不妨告诉我,闻思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宫主这两日都吃过什么?”漆昙严肃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昨夜接到命令刚回来的!”
“看她的症状,好像是吃过特别烈性的春药,而这种春药,很不寻常!”
白狐急声道:“的确,她昨夜吃过,是宫主让赵华音特意研制的,然后把她送来了我房里,想让我玷污她,我用冷水为她浸身,折腾了一个晚上,才解了这药性!”
“我查探她伤势的时候,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漆昙顿了顿,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东方闻思,沉声道,“因为不是阴阳调和,所以这药性并没有完全解除!”
“所以呢?”白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没有阴阳调和,只等自身的药性完全过去,看似相安无事了,可实际上,却伤到了她的身体,因为小宫主年纪尚幼……你是男人,你不了解女人的身体,总之,小宫主她……再也无法受孕了!”
“你说什么?漆昙药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好像不明白你的意思……”
漆昙沉声道:“残留的春药,伤到了小宫主的胞宫,所以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怜的姑娘!”
白狐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他踉跄着后退,险些瘫倒在地:“小宫主……没想到……没想到我……煞费苦心……到头来却是害了你……都怪我不好……如果当时我肯舍命去威胁赵华音……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现在要回去守着紫魄了,他的身边不能离开医师,小宫主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大碍了,只需要养身便可,这几服药,每天吃上一副,若是没了再去我那里去取,她的身子,需要很好的调理才行!姑爷,你就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吧!”
“不,漆昙,这件事,不能让小宫主知道,她若是知道了,恨我倒是没什么,可她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本就失去双亲,虽然在自己的家中却是寄人篱下,深受白之宜的欺压和威胁,练了自己最痛恨的邪功,心爱的男人因为正邪不两立的缘故与她渐行渐远,最爱的紫魄哥哥却也受到了白之宜和赵华音的合力迫害,如今,又被口口声声说爱她保护她的白狐,害的她不能够生育了,恐怕她会受不了这些打击,觉得生无可恋!”
“但她终究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以后饱受痛苦,不如现在就接受这个现实!”
“小宫主已经很可怜了,你都没看到她昨晚的样子,我恨不得立刻去杀了白之宜!漆昙药师,以后她长大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够了,漆昙药师,你答应我,保住这个秘密,好吗?”
“这……好吧!”漆昙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白狐似乎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走出来,他在床边看了东方闻思好久,好久,她安然熟睡的模样,此刻是那么恬静!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会是如何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狐愤怒而又无奈的一挥拳头,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副药,愤然的推门而出,为东方闻思熬药去了。
白狐走了之后,只见东方闻思侧过身子,蜷伏而卧,也许这样才能够拥抱自己,让自己不用那么痛苦。
原来,漆昙和白狐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可是为了不让白狐为她担心和过度自责,她便装作没有醒过来,可是天知道忍耐痛苦,比忍耐身体的疼痛要艰难得多。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如今害我成魔的女子而死,我又要成为我不爱的男人的妻子了,这辈子,我也不能有自己的小孩了,这对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雷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都是因为我,修炼踏血归来,才降临到我身上的恶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