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焦急之际,玉翘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我们叫不出来,不如去求救雷少爷吧,他鬼点子比较多。”飞盾点点头,玉翘和玉娇这两个丫鬟便急匆匆的去找皇甫雷了。
皇甫雷正趴在门口偷偷的看热闹呢,就被玉翘和玉娇二人拉着手臂往里走去,皇甫雷急了:“你们两个风风火火的干什么?我还等着看大哥和大嫂拜堂呢!”
“雷少爷,你快行行好,帮帮忙吧!风少爷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别说你想看他们拜堂了,估计未来的少奶奶等不到风少爷去迎接,自己便气走了。”玉翘恳求的说道。
“那还了得?大哥怎么在这节骨眼上使性子呢!”说完便不用二人拉扯,自己率先跑了,玉翘和玉娇二人对视而笑:“说起使性子,谁能胜得过雷少爷呢?”玉翘说完,二人便娇笑着追了上去。
“二叔父!”皇甫雷赶来后,看到飞盾还在门口站着,飞盾见皇甫雷来了,急忙说道:“快想办法,让风少爷出来。”
皇甫雷稚嫩的面庞开始变得严肃,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额头,飞盾了解他,每当皇甫雷在想鬼点子的时候,都会拍打额头,就见皇甫雷突然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江家大小姐突然悔婚说不成亲了,爹爹都气的吐血了,外面好混乱啊,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雷少爷,怎么会这样?喜服我和玉娇都给风少爷换上了,他们怎么说悔婚就悔婚啊?还把老爷气吐血了,这可如何是好!”玉翘焦急的说完还偷笑着吐了吐舌头。
突然,房间的门被重重的打开了:“她敢悔婚?”这一句话四个字却仿佛让这阳春三月的温暖瞬间成了寒冬之时。
他身着红色喜服,器宇轩昂,霸气而威武,狭长的双目散发着冰冷的精光,而他的长发温柔的散落肩膀,额间系着一条红色绸带,面若冰霜,本带着一丝愤怒,却见门外,站着面无表情似乎松了一口气的飞盾,一脸得意还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坏笑的皇甫雷,和他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鬟玉翘和玉娇,瞬间,皇甫风的脸变得铁青。
而就在皇甫青天的笑都开始觉得僵硬的时候,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响起:“新郎官到!”少年皇甫雷高声喊完,便推着皇甫风出来了。
见到皇甫风,皇甫青天顿时松了口气,和飞盾示意之后,便笑着对媒婆说道:“风儿出来了,媒婆,可以开始了吧!”
媒婆见到皇甫风如此英俊非凡,顿时喜笑颜开:“那是自然!新郎官喜掀轿帘,一生一世手相牵。”皇甫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掀开了轿帘,丫鬟满月忙扶出自家小姐走出轿中,下人忙将喜绸递到媒婆手中:“新人手牵连理绸,便会相爱到白头。”
满月忙指引着新娘子用手牵住连理绸的一端,而红花的另一端,被皇甫风握在手中。随着新人进入大堂,所有送礼的人也都集中在大堂内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随着媒婆扯着嗓子的喊叫,新人都面向坐在高堂主位上的皇甫青天。原本高堂应该有两位,皇甫青天的发妻,也就是皇甫风的亲娘在生下他时因为难产而去世了,所以,皇甫风娶妻,也就只能拜皇甫青天一人了。
皇甫风眼神空洞的像一个没血没肉的灵魂,显然,他是不想拜堂的,二拜高堂之后,他突然喊着:“等一下!”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他,就连皇甫青天也收敛了笑容,略带严肃的表情看着皇甫风:风儿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新娘子的身体不安的颤抖了一下,贴身丫鬟满月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打断这一切的皇甫风。
只见皇甫风走上前去,端起桌子上的另外一只茶杯:“既然椅子摆放两张,茶具摆放两套,就该再拜我娘一次!”说完,便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举到新娘子的面前:“跟我拜了堂,就得敬我娘一杯茶,以表示敬意!”
“风儿,休得胡闹!”皇甫青天压低声音,有些愤怒的说道。
“公公息怒,既然拜了堂,圣雪就得唤风少爷一声夫君,既已成了夫妻,在这喜堂之上,敬上婆婆一杯茶,让她老人家在天有灵,为夫君感到开心,这杯茶,圣雪应该喝。”江圣雪的声音似水如歌,清澈动听,却又带着女子特有的娇柔,此言一出,令人敬畏三分。
下人忙将茶杯注满,丫鬟满月将茶杯端到江圣雪的手中,皇甫风再一次说道,但却没有刚才那般冰冷了:“你不打算掀开盖头吗?这是对我娘的大不敬。”皇甫青天刚要开口,只听江圣雪缓缓说道:“在喜堂之上不可掀开盖头,这是媒婆教我的规矩,恐怕夫君也不想第一眼看到新婚妻子的不只是夫君一人吧!请恕圣雪无礼,就在这红盖头里,我敬婆婆这杯茶。”
尔后,江圣雪将茶一饮而尽,只剩下空茶杯递给满月,堂上众多人都感叹着不能一睹新娘子的芳容了,但也都佩服江圣雪,面对皇甫风的为难,能如此从容不迫,倒也难得。
父命难违,如果我不是皇甫风,那该有多好?不能掌握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这样娶了这个还算伶牙俐齿的女人?看样子,这个江圣雪虽然也是听从她爹的意愿,听她的语气倒是看不出愿不愿意。把两个彼此不熟知的人连在一起,是叫我皇甫风逆来顺受吗?
媒婆见江圣雪茶也喝了,堂也拜了,便高声喊道:“夫妻对拜!”皇甫风转向盖着喜帕看不到脸的江圣雪,这就是他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可是他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见过,无奈的俯下身去,算是拜了堂。
“送入洞房!”礼成之后,江圣雪就被玉娇和玉翘送去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