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抱着随他去的心态过的很是肆意连这种诗词都不惧叫人看见反正不下去就不过了她背后有崔氏肚子里有凌家血脉谁还敢休她不成?把全部感情投注到男人身上是她崔净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早点清醒也好!
她得谢谢凌策及早当头棒喝。
如此发泄一通心境确是比之前豁达许多情绪也越发平稳。
她在屋内隐约能听见丹云和凌策的对话但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阿净。”凌策捏着那张纸进屋期期艾艾地坐到塌边“你……你这首诗我知晓、知晓伱的心了。”
崔净懒怠理会他。
他停顿半晌下定决心“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想想便痛苦不已就想闲云野鹤的过点清净日子。”
崔净听到这里气得胆汁差点又要呕出来。
“你听我说完。”凌策见她呼吸明显粗重连忙道“我想过了我不喜欢但我知你喜欢倘若你愿意可我便把‘征衣’予你。”
说完这番话凌策深觉自己无耻心中忐忑不已。
崔净却猛然睁开眼睛目光亮得吓人“你让我去做官?”
“你应当明白凌家宗妇不可能出去做官但你若有本事我愿为你手中傀儡。”凌策这次说的极为顺畅他不禁想人一旦突破底线就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话虽如此只是若这般行事你拼死拼活地位名声体面全让我挣了白白被利用……”
“好。”崔净打断他“我愿意。”
凌策内心不安。
崔净总算用正眼看他了“你身上的那些责任和枷锁是我求而不得的东西。至于名声我若是能有青史留名的本事那你自是不必担心我会吃亏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且图个当下畅快吧!”
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但总得有一个机会让她试一试才会甘心好歹强过整天白费力气挥鞭子抽一头不愿动弹的驴子。
趁着崔净高兴凌策握住她的手“阿净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崔净很是大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面上也有了笑意“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前也是我逼你太过才生出龃龉既已经说开日后我自不会再时时督促惹你心烦……之前那丫头也是受了牵连你若心里实在难受接回来也未尝不可正巧我近来身子不方便我正想着给你正经纳几个妾室。”
一番话说的凌策心塞不已不禁长叹一声“不必了你养好身子为要。”
崔净多会察言观色见状反握住他的手推心置腹道“长信我应下婚事时只想着日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便好婚后却是当真动了心否则清河崔氏出来的娘子何至于被一个婢女弄的方寸大乱。你若一心与我过日子我亦必不负你真心。”
凌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听了又着实高兴连连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