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心想你阿兄怕是回不去了“耐心等等吧这几日会有结果。”
赵盈盈未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欣喜道“多谢大人。”
“嗯。天凉莫站在窗边吹风。”崔凝不全是关心她最近监察司的医者也都不容易。
崔凝揣着疑惑找到魏潜。
她先是搜查到的证据都交给魏潜又忍不住问“五哥你还记得之前在苏州去抓凶手时曾射下一只信鸽吗?”
魏潜抬头“怎么?”
崔凝道“我今日在楼仲宅邸中发现一屋子信鸽看上去与那只有点像不过那时天色太晚我没有看仔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一会儿去看看。”魏潜当时亲手检查过信鸽因此颇有印象。
魏潜看完证据道“楼仲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想故意嫁祸不料尾巴没扫干净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崔凝有些不解“他看上去也不是个蠢人怎么会在书房留下那么多痕迹?”
提前烧掉这些书又不是很难的事。
“月下居的书房里有很多地方落了灰看上去并不常用悬宿先生家中书房里也看不出频繁使用的痕迹他一定有别的住处。”魏潜屈指弹了一下手稿“现在看来他大约是长住楼仲家中。”
崔凝“啊”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是悬宿先生放进去的楼仲并不知情?”
“也许。”魏潜道。
“五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崔凝双目炯炯的望着他。
魏潜手指微顿“你说。”
“柳聿似乎特别恨悬宿先生当年他们一起去河东道之前或者路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崔凝凑近他小声道“你看楼仲今年正好三十柳聿一嫁入楼家就生下了他你说会不会……”
崔凝以为他会说教自己不料却听他道“不无可能。”
魏潜见她愣住眉眼间浮上淡淡笑意“最近监察一处查到的消息陆续传回。悬宿先生年轻时多情却不痴情在外头颇有几个红颜知己他与柳聿确实可能有些过往。以他那般性子多年苦苦寻妻女因为愧疚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监察一处查到这些很是费了些周折。
魏潜道“我今日先审问了楼仲的小厮得知楼仲母子关系确实微妙。”
两人没有明面上撕破过脸皮偶尔闹些不愉快也很正常可他们之间感情又相当冷漠。
“据小厮说楼仲小时候在楼家总受欺负柳聿从来都不管如今柳聿掌楼家钱财楼仲成年后却坚持孤身来到长安做生意平常都是悬宿先生帮忙柳聿不仅不关心每次写信来还都是训斥之言。”
楼仲每一次接到母亲的来信情绪都要低沉数日。
那小厮从小与楼仲一起长大虽不知道内情但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一清二楚。
魏潜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疼道“先别想这些了我让厨房准备了饭菜你用了饭后早些……”
“大人!”鹰卫过来禀报“门口有位陈智陈大人说要见崔大人。”
“陈智?让他进来。”魏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