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暗雪落入一个结识的怀抱,她抬首望到的却是略显愠怒的眉眼,令她一时有些恍惚和疑惑,只因那眉眼的主人无论何时都是那般的温文尔雅。
孤洛一席不染尘的白衣,与这污秽肮脏,充斥着血腥气的牢狱格格不入。
此刻的他难得会动怒,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和状态,而他身后的寒承此刻也是满目冰霜,虽然他一向是那般冷漠的表情,但身上的杀气却从不轻易外漏。
这时,这突来的二人满身都是杀气,令那两个意图不轨之人连忙跪地求饶。
孤洛看到暗雪那Luo露的肌肤,想到刚刚那双贼手,心下更是忍不了,连忙扯下外套,将她包裹住,不让她漏出一分一毫,就好似她是他独有的一般,谁也不能染指。
“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那行刑者连忙不断的叩头,如临大难。
那审讯者痛的眼中血丝尽现,但还是坚持跪地求饶,不止如此,还十分不解道:“大人,她、她是囚犯啊!我也是听从上面的指示,你不能将……”
未等他将话说完,一颗头颅便应声落地,接下来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另一人吓得不轻,此刻身下传来一股尿骚味,全身剧颤,狼狈的很。
寒承冷冷问道:“上面是让你审问,可有让你动大刑?”刚刚暗雪手臂和手指的伤他却有看到,他敬重她一介女子竟有如此忍耐力和耿耿忠心。
虽是敌人,但却值得他佩服,那不堪的屈辱怎可让她来承受,动刑已是对她不敬了。
“我可又让你碰她?”这一嘶吼声自孤洛传来,连寒承和暗雪都被他这异常举动惊到。
那行刑之人吓得一声不敢吭,只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只想着如何能痛快的死去。
想到这里,他还是撑起一丝希冀,就算断胳膊断腿,总比死了的强,于是连忙道:“大人,都是他。”他指着地上已分家的尸首道:“都是他的主意,我并没有碰她。”
孤洛冷冷道:“恐怕你已有了那心思吧!背着我对她做这种事,你觉得你还有活路么?”
“有了这年头,就是死罪,敢动用大刑,就是违背了上面的意思。”寒承亦附和道。
那人还想再开口,可惜依旧没有机会了,下一刻,他胸口便出现了大片血渍,那将周遭慢慢染尽,缓缓的延伸,直至他倒下,也没有停息。
“果然外面的人就是不如自己人懂规矩。”孤洛面上依旧覆着冰霜,“若是锦衣卫或东厂来审,想必也不会发生这事了。”说着,他又唤作心疼的模样,蹙眉妄想了暗雪。
暗雪被人摸来摸去,被人撕扯衣服,连个眉头都未动,可不知为何,只被孤洛看了一眼,脸上便出现了大片红云,还好此地阴暗,否则她面上的变化便一览无余了。
寒承依旧淡漠道:“虽然不能动大刑,但她还需要审。”他将目光移到暗雪那处道:“姑娘,还是都交代了吧!”他敬重她和他要严格执行任务是两码事。
孤洛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忙道:“她现在受了伤,你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