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绝对手下使了个眼神,然后有人连忙拦下苏筹。苏筹回了回神跪倒在地道:“老臣有罪,老臣教女无方,有负隆恩,这次老臣定要辞官回乡,绝不返京。”
这招屡试不爽,而他也未提自己的女儿欲勾引的是楚胤恒,这事只要不放在明面上,可算是没有个具体结果。只要大家都不提,真相就只是猜测,罪名就要轻多了。
楚胤恒此刻也尴尬至极,又一个女子看中了他,还竟做出这种事,幸好自己被贾盈儿叫住,否则上钩的便是自己了。
不过想起来还是有些气愤,她竟然将念头动到了他身上了,真是可恶,可又念到她是丞相之女,此事又未公开,于是又按下了怒气。但决不能就这么过了。
“说到有罪,丞相,你确实有罪。”他正色道。
苏筹低首认罪道:“请皇上发落。”
“朕念你是国之栋梁,这些年为国效力有功,可减轻罪责。”他深喘一口道:“你教女无方,这三个月便不用来上朝了,闭门思过去吧。”
姜婍筠有些等不下去了,看着这眼前这慢吞吞的进程,在心里嘀咕着:你们这些人倒是动手啊,到底何时才轮到我。
这时一锦衣卫速速前来,“报,窗外地上发现了这个。”
只见已香帕上有一个竹管,他也不多看,好似早已知道一切一般,然后交给太医走个形式。
“这!”太医惊讶道:“这也是催情之药,但与廖夫人身上的和香炉中的却不是一种。”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苏小姐怕一次不成,还用了两种药物?这也说不过去。
众人一言还未发,苏卿璇已坐不住了,大吼道:“不是我,这不是的,难道我还能用两个药物不成。”她目眦尽裂,恨不得宰了幕后之人以泄愤。
淳妃两手隐于袖中,不敢吱声,符天德同样不敢出声,只因这东西是他们用于计划中的。
淳妃狠狠瞪了一眼符天德,气他怎地如此不小心,应将此物处理好才对。
符天德也回瞪了她一眼,好似再说:我吃了解药,可在窗口闻到了对方的药物,哪有时间处理这东西。
姜婍筠知道该轮到自己了,于是突然开口:“那既然是别人,就请并肩王、顾大人再细细查探一番。”她顿了顿,直直凝望顾寒绝认真缓缓道:“别错过……任何一个线索,还有……任·何·一·个·人。”
她本是一言不发,但此刻正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叫人摸不着头脑,这事情还未有个进展,她却已经在撺掇着查探了。
因为,她等不下去了,既然早已知道对方意欲何为,知道对方最后来一个大招,而这大招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何不推波助澜。若这么磨叽下去,她恐怕要在此地睡上一觉了。
贾盈儿胸有成竹,见她这么说,只当她自己在找死,于是笑道:“姐姐,怎么知道是他人所谓?”
“苏大小姐刚刚不是说了么,这药并非是她的,且她在屋中沐浴,又如何跑到窗外向屋中投放,难不成有分身术。更何况……”她顿了顿,然后含笑望着贾盈儿和苏宓道:“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二人一听愣了愣,这时苏卿璇至哭着喊冤,什么大家闺秀,如今都是泡影,在他人眼中,她如今就是个下等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