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芬儿姐姐就将大小姐赏赐给她的玉佩给了奴婢,只怪奴婢一时贪财,又想到她一个奴才也不能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于是便让她进去了。事后她还叮嘱我千万不要说给别人,这个玉佩就当做谢礼给了我。”
“你胡说。”芬儿急的快哭出了声,“奴婢从来没有去过。”
缀儿又道:“早知道芬儿姐姐去过之后,那些马就出了问题,奴婢怎么也不会让她进去的。平日里众姐妹在一处,也没瞧出都安了什么心思,可如今竟未想到……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更不该贪图这玉佩。”说完,她呈上了那玉佩。
苏卿璇险些背过气去,这玉佩确实是她的,且价值不菲。当初她为了拉拢缀儿,欲里应外合除掉苏宓,不惜将这玉佩赠予她,可未想到今日这物件竟成了指证她的有力证据,叫她情何以堪。
更讽刺的是,这玉佩还是太后在她出生之际赐给她的。那玉佩亮相的一刹那,太后瞬间不悦。
“这玉佩怎会在芬儿手里?”太后盯着苏卿璇,质问道。
就算这芬儿再有什么功绩,哪怕赏些金银钱帛,也不能将这玉佩轻易赏赐给她。这话问出来叫苏卿璇不敢直视太后,无地自容。
芬儿双唇猛颤,她该如何说呢?!难道要说这玉佩是小姐给她,叫她去赠与缀儿的?
缀儿此刻已低泣出声,她十分自责望着苏宓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如此不谨慎,害的小姐险些背上毒害皇后的罪名。”
苏宓一脸哀伤地望着缀儿道,“我不怨你,可你怎得……怎得如何糊涂呢?”
这副主仆情深的场面让人见之动容,又有谁忍心怀疑她们是凶手。
苏卿璇见局势已完全被扭转,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逆差,早已哭得稀里哗啦,“娘,怎么办?怎么办。我……我……”
廖夫人也是焦急不已,然后道:“苏宓,你为了陷害我女儿,竟然不惜叫人来偷这玉佩,真是胆大包天。”
一直久久不言的顾寒绝开了口,“行了,都这份上了,竟还想倒打一耙,本座不好亲自去查,自己招了吧。”
他这话是金科玉律,说出口就等于直接下了定论,这药就是苏卿璇指使人下得。
苏卿璇看到顾寒绝腿都软了,芬儿同样吓得险些丢了魂,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下过药。”
“这倒是奇了,既然没去过,那玉佩是哪里来的。”顾寒绝笑问道。
廖夫人指着苏宓道:“定是她指使人偷的,之后来诬陷我女儿。”
楚胤恒问道:“廖夫人有何证据?”
对方有人证物证,可廖夫人什么都没有,只能干等着越洗越脏。
苏宓委屈的模样,哭诉道:“母亲何出此言,我怎么会害姐姐,姐姐是你的女儿,难道我不是么?”
众人不停唏嘘,这相府家的嫡庶差距如此之大,叫人难以想象,这母女也欺人太甚了。
“我想起来了。”这时一官宦小姐突然道:“我看到过苏大小姐家的芬儿,好似就是朝着马厩那个方向走去。”
另一个官宦小姐也开口:“我也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