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顾寒绝就是这样美到极致的危险。
佟玉生虽对他有所怀疑，但心中的执念，还是令他不想放弃顾寒绝，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刚刚那番话分明是在问顾寒绝，可顾寒绝就是笑而不答，望着娅芳笑而不答，又微微撇头，缓缓望着他佟玉生笑而不答。
好似他们不配他给一个解释，又好似再说：她说了那又如何？本座需要解释么？本座不解释你能拿我奈何？而你又是如何想本座的呢？是不是该给本座一个解释呢？
一个眼神，多种含义，让佟玉生心中微微却步。他知道，想让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开口自己解释是不可能的了，这比挑战王权还要困难。被问的分明是顾寒绝，可最终轮到了自己迫不及待的解释，这便是他顾寒绝的威严所在。
“呵呵！当然，下官当然信得过大人，岂会轻信一个无知小丫头的话？！”佟玉生将罪过全都扔给了娅芳，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娅芳一脸的生无可恋，如今的状态只是在等死，就看死得痛不痛快了。
佟玉生瞪着她道：“说！到底是何人叫你这么说的？”
娅芳还能说什么？顾寒绝就在眼前，她说是句句实情，那就是认定了自己针对顾寒绝了。但若反口的话，反倒要遭受一轮折磨，被对方逼供，到头来还是承认了。想来想去，与其那般熬人，不如痛痛快快，坚持到底。
“是！是奴才说的！”娅芳战战兢兢的，但是还是逼着自己大声说出了口。
佟玉生也未想到这丫头如此大胆，本以为她吓成这样，说不出个什么，如今这么死咬着，反倒让他不好下台了，若她死咬着，再想到什么确凿的证据，确认顾寒绝就是幕后主谋，那么他今日也不能活着离开了。
“放肆！好一个大胆的奴才，你有几个胆子敢出面指正，咬定从中作梗的就是并肩王？”佟玉生怒斥道。
娅芳豁出去了，不去看顾寒绝，稳了稳心神，再一次坚定道：“不错，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好似一个正气凛然的义士。
她顺了顺气，又道：“只因奴婢也身在起义军营中，日日见到皇后与并肩王，不止如此，丁子华还加入了并肩王麾下，否则这几日的淮州岂会这般消停？”
“还有……”娅芳好似想到了什么，她记得好似不小心瞧见了丁子华等人易了容跟在顾寒绝身边，可这一句“还有”让佟玉生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他也不知为何，突然那么不想知道实情，到这节骨眼上，只希望她说的不是真的，即便不是真的，也不要被揭露。
“还有什么？”顾寒绝哼笑道：“你慢慢说，本座慢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