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坤才不跟他废话,直接道:“你管我是谁?我刚刚分明看到你与我徒弟说话的时候动手动脚的,还想带她去别的地方单独一续,意欲何为啊!”
面对这纠缠不休的老头诘问,孟赋先行一礼道:“在下孟赋,见过前辈。”
周半坤一听“孟赋”二字,眉头也皱了起来,立在当场似有所思。片刻过后,面容舒展,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出了名的杯中客孟赋。”
孟赋再度躬身道:“正是!前辈高姓大名。”他不仅好奇周半坤身份,也同样好奇他为何会当了柳冰蓉的师父。
周半坤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就告诉我,找我徒弟想要做什么,不要以为你名声响亮,我就放你一马。”
孟赋见周半坤冲出来时,对一旁的皇后并未行礼,还如此蛮横,并说自己是柳冰蓉的师父,心里大概猜测此人来头不小,于是仍旧十分恭敬。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柳冰蓉截道:“师父,他……是我朋友,此次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师父无需动怒,我去去就回。”
被周半坤撑腰的她自然不会担心什么,孟赋再一躬身,便引着柳冰蓉离去。扔下了还在蒙楞中的周半坤。
“这……”周半坤欲言又止,而后问向姜婍筠道:“他们……难不成是……”
姜婍筠一笑道:“才子佳人自然有的是话要说,您就别从中阻拦了。”
“不是,他们……我二徒弟就这样扔下了我,也不跟我这师父说明去向,那小子万一不是好人呢?”周半坤不爽道。
“人家是有了误会,去解除误会了,您还不给让地方?”姜婍筠见他依依不饶,于是拉着他离开。
柳冰蓉与孟赋早在帝京便已生了嫌隙,而原因便是那场斗酒,不知是谁造谣,有人言传柳冰蓉与姜婍筠早有串通,因此才赢得那场斗酒。否则姜婍筠怎会知道那酒中会有泪,常人谁会想到内中由此物,定是二人串通,因此都赢得了比试。
此传言早在京中传开,但却并没有闹大,可却传到了孟赋耳中,孟赋的怀疑猜测令柳冰蓉感到不适,因此她借此离开了帝京。
此次急匆匆要见柳冰蓉,想必就是为了此事。柳冰蓉低首,不愿去看他,而他却一副愧疚之色,直接略过废话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颇显诚意,让柳冰蓉也微微一怔,孟赋继续道:“是我听信了谣言,认识你时日不短,你是何人我怎会看不出,是我疑心太重,说了不中听的话,害你远走,今日特来求你原谅。”
柳冰蓉实难料到对方千里迢迢来到淮南,竟然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