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洛一脸含笑,并未有带走姜婍筠的意思,见聊得差不多了,便拱手施礼道:“既然钱粮已收下,娘娘此刻也平安无事,那孤洛便告辞了!”
说罢,潇洒转身便要走人,而他这回复简直让人意想不到。
姜婍筠通过孤洛的话语,才明白,对方根本就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什么担心她的安危,不过是场面话,事实上顾寒绝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说不定只是想看戏,看她如何挣扎脱身。
丁子华也未想到,顾寒绝送来了东西,却未带走皇后,真是令人摸不透心思。
此刻,姜婍筠站在城墙上,不仅气得牙痒痒,且还十分尴尬,怀揣心思的来到这里,而结果却是这般凉凉。顾寒绝这一举,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且力道还不小。
袖中紧握的拳,证明她如今又多么愤恨和暴怒。
顾寒绝,我姜婍筠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你这个奸诈的禽兽。
众人在城墙上散了去,只有方哲一脸凝重,他此次来的目的是想怂恿丁子华坚持叛变,可未想到顾寒绝来了这么一招,这叫他接下来不知如何下手。眼见入了困局,他不得还想再一次向那位大人求助。
在这之后丁子华的问题也来了,经此一夜,起义军该何去何从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本是乘胜追击的他,此刻却是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
此夜,是个不眠夜,只因顾寒绝此举令很多人乱了阵脚,因此,也有人按奈不住了。
方哲孤身一人来到无人之地,周围异常安静,他小心谨慎探查周围动向,见无人,便又一次送出一只信鸽。
事实证明,他的功力实在太浅了,每每将信鸽送出,都会截下。可以说他的一举一动被人尽收眼底。
顾寒绝立于月下,谁也不知道,他如今就在淮州城外,不过并没有亲自将钱粮送到城门下。
此刻的他正闭目享受着微微凉风,一手下躬身送来了那只被截下来的信鸽。
“大人,那方哲果然按奈不住了,当夜就将消息传了出去。”说罢,便将上面的信件取下,递予顾寒绝一观。
顾寒绝那看似不似男人的纤指,缓缓打开了纸条,凤眸大略扫了一眼,便又递了回去,“本座就知道他要将今晚的是告知他的主子,既然如此,那让他送出去,顺便再添点料,”
早已返回的孤洛笑道:“大人,你此举确实妙,但若那丁子华琢磨不透那该如何?”
顾寒绝幽幽道:“若这都看不透,还起义个什么劲儿,那岂不是让本座高看了?过了今晚,他仍未想明白本座此举用意的话,那真是将自己拉入了绝境,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便绝了自己的路。”
“皇后那里该如何?”
“既然她说在那里过得挺好的,那就让她继续呆在那里吧!”顾寒绝轻描淡写道。
“您就不怕她回去参你一本,说您将她置入险境,却不搭救。”孤洛深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但忍不住还想问一问。
想到那个女人时常会给他带来惊喜,顾寒绝便笑道:“本座给予她立功之机,她岂会不明事理,若真制出了药方,那解救苍生是何等的功劳?!”